片場內(nèi)
“安悠然,你到底想不想演了?”李猛怒吼著,“因為你,這一場戲已經(jīng)被ng了無數(shù)回了,你要是不想演就趁早給老子滾蛋!”
“對不起,導演!”安悠然揉了揉隱隱脹痛的腦袋,精神總是集中不起來。
李猛望著安悠然,冷冷地說道:“這一場景先放著,等你什么時候確定能一次通過的時候再拍!”他頓了頓,又一字一句地道:“一個靠潛規(guī)則上來的婊子,演技能有多好!”他的聲音不大,可是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尤其是那個“潛規(guī)則”和“婊子”說得尤其大聲,不明所以的人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導演,雖然說演藝圈里的潛規(guī)則大家心知肚明——為了上位,為了得到角色,很多女星都會睡投資商、睡導演、睡制片人……可是,從沒有哪個人會大庭廣眾之下點破的,尤其是李猛這樣的老江湖,怎么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一時間,不了解真相的其他人都在揣測著安悠然和李猛導演究竟會有怎樣的仇恨,而了解真相的應沫兒則是一臉看好戲地望著安悠然。誰也沒有注意到小小的角落里應沫兒眼中的算計。
“安姐,你沒事吧?”魏雪望著一言不發(fā)坐在化妝間的安悠然,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安悠然抬頭,給了魏雪一個你不用擔心我的笑容。
魏雪望著安悠然強擠出來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后體貼地替她關上了化妝間的門。
淚水終是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如晶瑩的珍珠般滴到了地上,瞬間shi成一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再一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眼里的淚水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繼續(xù)拼搏的韌勁。她用力地握住手,往上舉了起來,大聲而堅定地給自己加油鼓氣:“安悠然,加油!加油!加加油!”
當安悠然打開化妝間那扇門,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魏雪離門一段距離,側(cè)著身在小聲地打電話,她的聲音很小,她只能聽到不太清楚的兩個字“報告”。
當魏雪回過身看到安悠然站在身后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驚慌,可立即便被擔心所取代:“安姐,你沒事吧?”
安悠然并沒有注意到魏雪那一閃而過的驚慌,而是笑著道:“我沒事了,我們?nèi)フ覍а?,這一次爭取一次通過!”
“可是,安姐,你真的可以嗎?”魏雪有些擔心。
安悠然自是知道魏雪的擔憂,要是這一次再不過,李猛一定會借機說出許多不堪入耳的侮辱話來的。不過,剛剛在化妝間的時候,她有用心揣摩角色的心理活動以及表情。
“導演,我想再試一次!”當男二和女主的對手戲拍完的時候,安悠然來到李猛的身邊,說道。
李猛頭都不抬地道:“等你揣摩好了角色再說!”
“可是,導演……”
“安悠然,別以為你找了個靠山就能為所欲為!”李猛不耐煩地打斷了安悠然的話,“要是不想演就給老子滾!”
安悠然離開之后,應沫兒搖著那一捏就碎的腰身來到了李猛的面前,媚笑著道:“李導,何必生那么大的氣呢?”
李猛望了眼應沫兒,厲聲道:“你還有膽來,你害老子丟臉,老子還沒找你呢?要不是有人保你倆小賤貨,你以為你們還能在螢幕上出現(xiàn)嗎?”
“李導,你可是冤枉人家了,人家可是真心實意替你考慮的,可誰想到安悠然那個小賤貨不識好歹呢,不但沒有讓李導嘗到鮮,反而……”
“閉嘴!”李猛怒喝著打斷了應沫兒的話。
見李猛的怒火已經(jīng)如星星之火,有了燎原之勢,應沫兒便見好就收,笑著道:“李導別生氣,您不想提,我便不說。李導,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轉(zhuǎn)身,挑釁地斜睨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安悠然。安悠然自是接收到應沫兒挑釁的眼神,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自從開機儀式的發(fā)布會上,應沫兒知道女二是她的時候,先前因為出演男一情婦的興奮完全消失了,而是咬牙切齒地道:“安悠然,你這賤人!老娘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想到應沫兒在說那句“老娘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的話語時眼中兇狠如惡狼的目光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剩下的時間,安悠然便是坐冷板凳,很快,一天忙碌的拍攝結(jié)束了,化妝間里,每個人臉上都顯出了倦容,化妝師在給大家安靜地卸著裝,而喜歡八卦的女星們則是津津樂道地猜測著導演與安悠然的恩怨情仇。
在這小小聲的八卦里,忽然一聲慘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