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灝俊當然不會承認在看到安悠然和秦霄溫馨而甜蜜地共進午餐的畫面時,心中涌起的憤怒便是嫉妒,嫉妒她的笑靨為另一個男人綻放。嫉妒是條毒蛇,緊緊地纏著你的心,卻讓你不自知,于是,相愛的人彼此間互相傷害。
當爛醉如泥的皇甫灝俊再一次不顧她的感受,把她如妓女般對待,狠狠地占有,然后沉沉睡去的時候,安悠然依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露出任何悲傷的神情。
呆呆在坐在彌漫著渴望的床上許久許久,直到空調(diào)的冷氣讓她顫抖,她才拖著如散了架的身體走到了浴室,然后打開花灑,轉(zhuǎn)到了最大檔,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沖灑在她的身上,她用力地搓著自己身上他留給她象征著恥辱的印記。直到身體泛紅泛痛,她才停止,嘴角露出令人心酸卻又發(fā)寒的奇異笑容。
…………
晨曦微露,安悠然便睜開了眼,她側(cè)躺著,身上沒有絲毫的遮掩,自從那一晚之后,皇甫灝俊就不準她再穿睡衣,每一晚,她都如祭司的羔羊,洗的干干凈凈,然后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供他發(fā)泄渴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還能承受多久,亦或者,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扛不住了。
起身,就這般一絲不掛、大搖大擺地在臥室里來來回回地走動著,翻找著。
終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那是她讓魏雪給自己買的圣羅蘭——香煙的一種牌子。
她記得她在買香煙之前還特意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最終選中圣羅蘭,是因為網(wǎng)友介紹時的一句話“很多女生都是從這款香煙開始飄渺人生的,口感略微有些苦,吸的時間越長越嗆鼻?!?/p>
她看著這包香煙,許久許久,她才慢慢地撕開,煙盒撕裂的聲音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心沉沉地痛,苦味在心中蔓延。
閃耀的火光,輕易地點燃了圣羅蘭。纖長的手指優(yōu)雅地夾著圣羅蘭,一絲不掛的嬌軀斜倚在臥室的沙發(fā)上,露裸的雙腿隨意地交疊著,圣羅蘭的氣味不烈,可是,吸到嘴里還是讓她嗆到眼淚落下來,然后重重地吸氣、吐氣。
再吸一口圣羅蘭,依舊嗆的“咳”了起來,只是眼淚不再肆虐。然而,看著裊裊升起的煙霧,眼睛竟被熏得微微疼……
皇甫灝俊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這般令人血脈噴張的誘人畫面——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慵懶地靠坐在沙發(fā)上,雙腿隨意地交疊,眼神迷離,指間的香煙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這般的安悠然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然后憤怒不可抑止地沖上了腦海,他亦赤身裸體地沖了過去,伸手用力地抽掉她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香煙,然后用力地將那根香煙捏碎,冷冷地問道:“你什么時候抽煙的?”
她盯著空無一物的指間微微發(fā)了幾秒的呆,然后,機械地抬頭,迷蒙的雙眼仿佛看著空氣一般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起身,裸露的玉體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卻起不了任何的渴望,只是冷冷地盯著她毫無表情的臉。
見他一直盯著她,她竟主動吻上他不著絲縷的身體:“想要嗎?”
她的臉忽然變得生動起來,笑容妖媚,纖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撩撥著他的神經(jīng),他眼神黢黑一片,下一秒,冷冷地握住了她作惡的手,厲聲道:“我在問你話,聽到?jīng)]?”
“聽到了!”她笑,笑容明亮,卻是虛假無比,“剛剛學(xué)會的!”
“不準抽煙!”他厲聲命令。
“契約上沒有規(guī)定情婦不能抽煙!”她淡淡地道。
“管他媽的契約,我說不準就不準!”他忽然怒吼起來,“安悠然,你最好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了解,以后不會在你的面前抽煙!”
“我說的是不準,不僅僅是我的面前,而是任何時候!”
“哦?!彼笱艿膽?yīng)了一句。
他卻青筋暴露,恨恨地望著她。
她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憤怒,依舊眉眼如絲,細膩柔嫩的小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蠱惑地邀請著:“真的不用我再伺候你了嗎?”
冰冷的眼神如一只利箭般直射她的心臟,心很痛,卻還是能笑靨如花地扮演好妓女、婊子的角色。安悠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么,就算跪著、趴著你也要走完。她在心里對著自己說。
他的冰冷和嚴厲,并沒有嚇到她,她依舊媚笑著問道:“在我走到換衣室之前,你要是想要隨時都可以,我會張開雙腿等你的!”
“安悠然!你鬧夠了沒?”在她即將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般用力地握住,“別激怒我!”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我只是在努力做一個情婦!”
說完便用另一只手扳開了他緊捏著她手腕的大手,當看到那被捏紅的手腕,她嗲著聲音,撒嬌地抱怨道:“你看你,都把人家的手捏紅了,壞人,以后別這樣了!”
說完,她便施施然走向了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