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皇甫灝俊對安悠然的悉心照顧,就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讓安悠然塵封而冰冷的心慢慢地起了波瀾。
望著皇甫灝俊專心收拾她東西的背影,安悠然忍不住說道:“皇甫灝俊,不用收拾了,我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馬上就要……”
“走了”二字沒有說出口,便滅亡在他幽深的瞳孔深處。
“悠然,我說過放手就一定會放手,但是,離開這里的你必須是來時一般健康,而不是將好未好!”
“皇甫灝俊,其實,我受傷不關(guān)你的事,你無須自責(zé)!”
“誰說我自責(zé)了?”
“……”
沉默,壓抑,窒息,瞬間在臥室內(nèi)蔓延。
過了許久,皇甫灝俊才嘆了口氣道:“悠然,我讓你走,不是因為覺得虧欠,而是不想徹底失去你,如果只能守護著你的幸福,我愿意做守護者!”
望著皇甫灝俊深情的眸子,安悠然選擇避過頭去,假裝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
…………
在皇甫灝俊的別墅內(nèi)又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安悠然的傷終于痊愈了。這些天她一直待在臥室,不曾離開。那段時間的軟禁讓她養(yǎng)成了不離開這間臥室的壞習(xí)慣,有時候習(xí)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望著夜天的繁星,安悠然的心頭竟產(chǎn)生濃濃的不舍,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和皇甫灝俊告別。
就在她心緒紊亂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按了接聽鍵,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地問道:“什么事?”
“悠然,你下來!”
“呃?”
“快下來!”
“好?!?/p>
當安悠然來到二樓走廊的時候,就看到從樓梯蔓延到整個大廳的七彩心型小燈泡在整個大廳散發(fā)著璀璨的燈光,而從上往下看,卻是一個大型的心形。
安悠然震驚的捂住嘴巴,踩著激動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大型心形中心的焦點走去。
當她穿過走廊,步下樓梯,緩緩地走向焦點中心。自始至終,他的眼始終盯著她,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皇甫灝俊?!彼叩剿媲?,眼里是深深的迷惑不解。
“悠然,這是我送給你最后的禮物!”
“謝謝?!?/p>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他輕笑,緩緩地執(zhí)起她的手,走向餐桌。
拼成愛心的浪漫燭火,在餐桌上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芒,色香味俱全的色澤,氤氳著深情的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