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微微地僵硬,隨即笑道:“不謝!”
他望著她,她溫柔的眸子里印著他的局促。
她凝視著他,他幽深的眸子里浮現(xiàn)她嫣紅嬌羞的臉龐。
彼此間那堵高聳的墻頭似乎在慢慢地掉落。
…………
屋外,雷聲震天,傾盆大雨被快速地倒到了地上,形成一條條如小溪般寬闊的水流柱。
皇甫灝俊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上,敲著面前的鍵盤,眼神專注。
安悠然躺在病床上,如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不時偷偷地瞧他一眼,嘴唇每一次都會動下,可是,最終什么話都沒說,在她第二十次偷看他的時候,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合上電腦,抬頭,正好捕捉到她偷看的視線,她臉一紅,想要躲開,卻聽到他滿是揶揄的聲音:“你這樣一直偷看我,是不是對我存了什么壞心思呀?”
“你少自戀了!”她大聲嚷嚷,想要掩飾被發(fā)現(xiàn)秘密時的慌張。
“真沒有嗎?”他已經(jīng)放下電腦,一步步向她走來。
“真的沒有!”她決定打死不認賬。
“可我聽到你心里在說有哦!”他輕笑著擁住她。
“才沒有!”她任他抱著,窩在他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小手便不停地玩著他那件價值上萬襯衣上的紐扣,他也不阻止,只是任由她揉捏著,過了許久,才道:“悠然,累了嗎?”
她搖了搖頭,望向他:“你這些天一直在這里,公司里有事怎么辦?”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你這是關(guān)心我嗎?”
“當然!”她繼續(xù)玩弄著他的紐扣,不知道為什么,住院這些天她養(yǎng)成了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想要把他襯衣上的紐扣都掰下來,可是,這些紐扣都太結(jié)識了,她不由得感嘆起“一分錢一分貨”的真理來。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忽然安靜下來,他卻“哈哈”地笑了起來,她臉頓時如火燒云般火燙火燙的。
望著她滾燙火紅的小臉,他壞心地湊到她的耳邊低語,結(jié)果她的臉更紅了。
“流氓!”她用力地推開他,怒斥道。
“你……”他剛想說些什么,天空忽然一聲巨響,她“啊……”了一聲,鉆進他的懷抱。
“這算投懷送抱嗎?”巨響之后,他調(diào)侃道。
她翻了個白眼,隨即想到她正在他懷里,他根本看不到她翻白眼,便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亦笑著將她抱緊,她卻忽然用自己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然后將那雙溫暖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xiong前,大聲地道:“不疼了!”
他卻邪邪地笑了,大手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嘴里說著令她氣結(jié)的話語:“你是說,我可以在這里要你嗎?”
“皇甫灝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用力地拿開他不安分的手,臉紅著怒喝道,“別在醫(yī)院耍流氓!”
他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一臉壞笑,聲音充滿魅惑地道:“你不用擔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再隨便進來。再說了,他們真要闖進來,你也可以繼續(xù)裝昏迷呀?!?/p>
聞言,安悠然的臉緋紅一片,這一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了,腦海中不由想到半月前那旖旎而纏綿的場面,以及忽然闖進來的小護士,當時,她集中生智,假裝昏迷過去,任他們怎么喊就是不醒。結(jié)果嚇得皇甫灝俊和那些護士趕忙給她做各種檢查。等醫(yī)生千肯定萬肯定沒有查出任何問題離開之后,皇甫灝俊卻忽然壓到她的身上對仍假裝昏迷的她,咬牙切齒道:“女人,知道別人怎么說你家男人嗎,他們說爺已經(jīng)饑渴到對著昏迷中的女人呈獸欲的地步了!”
當時,她分明感受到他身上濃濃的怒氣,可是,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暴行,而是得到他一個溫柔的吻,一吻之后,他便放開了她,甚至還好心地給她掖了掖被子。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以為他大發(fā)善心原諒她了。可是,隔天到了出院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居然用她忽然昏迷為理由,讓醫(yī)生又把她留在醫(yī)院繼續(xù)觀察,至于什么時候出院,則是待定。而她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就知道你很記仇!”安悠然忍不住嘟噥,隨即一副楚楚可憐地道,“我在醫(yī)院住的都快要發(fā)霉了!善良英俊的皇甫大少,你什么時候讓醫(yī)生放我出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