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皇甫灝俊吞吞吐吐的樣子,安悠然只覺得心肺劇烈,疼痛萬分,她痛苦地望著他,一面往后退,一面似自言自語道:“皇甫灝俊,為什么這時候,你什么話都不愿意說呢?就連騙我你都懶得應付嗎?”
“悠然……”皇甫灝俊不知道該如何說,從看到鐘華靜的那一刻起,那些被他刻意隱藏的記憶便洶涌而出,但他心里明白,他最愛的是眼前的小女人——安悠然,可是,這一刻,他尚未理好思緒,所以,他無法給她確定的答案。
皇甫灝俊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安悠然只覺得腦袋轟地炸開來,她一步步地往后退,當身體抵住冰冷的墻壁時,她猛地轉(zhuǎn)身,快速地打開房門,然后離開。
再一次回到皇甫灝俊在普羅旺斯的莊園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傍晚,此刻的安悠然已經(jīng)沒有三天前的失魂落魄,只是多了一份清冷。
當將一切東西收拾停當?shù)臅r候,鐘華靜卻忽然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闖了進來。
“你來做什么?”安悠然沉聲問道。
鐘華靜望著安悠然,又望了望她身旁的行李,笑道:“來看你有沒有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離開!”
“我安悠然還不至于到乞討的地步!”
“那可說不定!”鐘華靜望著安悠然的肚子,笑道,“你的肚子里就有不屬于你的東西。”
聞言,安悠然的臉色瞬間蒼白,卻依舊強裝鎮(zhèn)定道:“你想做什么?”
“你說呢?”鐘華靜微笑著,笑容唯美,看在安悠然的眼里卻是比毒罌粟還要令人驚悚。
“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她一邊往后退,一邊冷聲問道。
“你說呢?他會讓一個不確定是否是他骨肉的zazhong出生嗎?”
“你……”安悠然的臉色早已變得蒼白如雪,在聽到鐘華靜的話時,她的心也緊跟著墜入了谷底。呵,皇甫灝俊,你真的對我毫無感情呢!
“皇甫灝俊的人呢?”安悠然一邊環(huán)視著四周,想要伺機逃離,一邊和鐘華靜周旋。
“他不想見你,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深愛的我回來了,你只能靠邊站了!”譏諷的話語,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狠狠地刺痛著安悠然的心。
替身,多么可悲的結局。
心該死了,可是,卻不想放棄這個孩子。
“皇甫灝俊,你還是來了?”安悠然忽然大喊道。
鐘華靜和她帶來的兩個人均是一愣,詫異地回頭,趁著這個空檔,安悠然使盡全力,朝著三人的空隙跑了出去,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安悠然已經(jīng)逃出了二樓,向著莊園的大門跑去。
“快去追!”鐘華靜厲聲命令道。
緊接著是有些凌亂的腳步聲。安悠然不敢回頭,她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連綿起伏的薰衣草田里穿梭著,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薰衣草田被遠遠地甩到了后面,她這才在一片灌木叢前大口地喘著氣。
夜幕降臨,調(diào)皮的星星在夜空中眨著眼,她沒有目的地的往前走。
刺眼的燈光照得她的眼睛生疼生疼地,她用手擋住了燈光,不一會兒下來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用不地道的英式法語問著路,安悠然本是想回答的,但是在回答之前卻聽到后面的幾個男子用不地道的法語怒罵道:“他奶奶的,為了一個女人,我們跑到這么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導航都壞了,真他娘的晦氣!”
“你就別抱怨了,誰讓她是皇甫灝俊的女人呢,若不是在這樣偏僻的鬼地方,你以為我們能得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