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灝俊坐在辦公椅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思緒卻早已遠離,他想起那一夜之后的早晨,她看到他從浴室出來毫不掩飾的滿是恨意的表情,不是該高興嗎,至少自己不好過的時候也讓她不好過了,他皇甫灝俊從來都是一個不會心慈手軟的人,但是,那一日清晨,看著她脆弱無比的坐在晨曦里,那般地?zé)o助,回頭望向他時,又是那般地憤怒,仿佛一團仇恨的火將她燃燒了一般。那時,他張了張唇,本想說些什么的,可是她那蝕骨的恨意刺得他只想快點逃離。
后來,每一晚他都會變著法子折磨她,可是,不管他如何做,她都沒有辱罵、更沒有反抗,她只是柔順地接受,壓抑著自己的反應(yīng),真正無法壓抑的時候,她才會細弱蚊蚋般shenyin出來,但轉(zhuǎn)瞬即逝,隨即便看到她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她的恐懼、憤怒、屈辱以及恨意都被她極好的隱藏起來,他們現(xiàn)在除了身體上的糾纏,竟完全像兩個陌生人。
“可惡……”他煩躁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起那女人的次數(shù)真是越來越多了!”
恰在此時,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起,皇甫灝俊瞬間恢復(fù)成那個一貫冷酷而鎮(zhèn)定的自己,他按了接聽鍵,就聽自己的秘書和自己道:“總裁,前臺又打電話說那位祖園裳祖小姐要見你!”
“不是說過了嗎,她再來的話直接請她離開!”說完便要掛電話。
“總裁!但這一次不一樣。”秘書急忙道,“她說事關(guān)你的榮譽和形象,你最好見見她!”
“讓她進來!”
網(wǎng)狀的低xiong黑色小禮服,緊身的束腰帶,越加凸顯了祖園裳那蓬勃欲出的xiong脯。她一動,她那快有f罩的山峰便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便要跳出身體一般。她眉目妖嬈,含情脈脈,欲語還休??墒?,那個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卻視而不見。見皇甫灝俊只是在她進門的時候望了一眼打開的門后便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文件,祖園裳恨得牙癢癢的,還從沒有一個男人給過她這種待遇,如今這男人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一直對她冷漠無禮。
聰明的她本該就此抽離,而不是熱臉蹭著冷屁股,可是,她卻偏偏被他對她的冷給吸引了,偏偏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她發(fā)誓不一定要得到他。
“給你五分鐘!”他頭也不抬地道。
她卻扭擺著腰肢,慢慢地蹭到了他的身邊,然后用自己引以為傲的大xiong脯挑逗著眼前的男人。
“三分鐘!”沒有推開她,只是毫無感情地提醒道。
她一跺腳,然后停止了勾引的動作,恨恨地放開了他。
轉(zhuǎn)身,回到了皇甫灝俊對面的位置。
“一分三十秒!”再一次面無表情的回答。
祖園裳雖然心里罵死了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皇甫灝俊,可是面上卻依舊是勾引人的狐貍精的笑容。她低頭,快速地從包里拿出一個黃色的大信封,然后沿著寬大的辦公桌椅,將那黃色的大信封推到了皇甫灝俊的面前,媚聲道:“你會感興趣的!”
皇甫灝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興趣缺缺地打開了那個黃色的大信封,當(dāng)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黯然,緊接著是洶涌的暗流,但是,他很快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抬頭望向面前笑得一臉璀璨的祖園裳,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道:“祖小姐,你找錯人了”
祖園裳沒想到皇甫灝俊如此地淡然,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然而,此時,皇甫灝俊卻下了逐客令:“祖小姐,五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是您自己走,還是讓保安請您離開呢?”
他的話很是客氣,甚至用了敬語,但是,祖園裳卻清楚地感受到那攝人的威嚴(yán)。
祖園裳走了后,皇甫灝俊猛地將桌上的電話還有那刺眼的黃色信封摔到了地上,然后,帶著怒氣撥打了安悠然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安悠然正在和《城市夜歸人》的導(dǎo)演林科誠談這部新戲的有關(guān)事宜。
望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怔愣了兩秒,然后按了“拒接”,聽著話筒中傳來的“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皇甫灝俊更是惱火,冰冷的眼神,翻騰著狂風(fēng)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