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沙山位于甘肅省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市。所謂鳴沙,并非自鳴,而是因人沿沙面滑落而產(chǎn)生鳴響——當你從山巔順陡立的沙坡下滑,流沙如同一幅幅錦緞張掛沙坡,若金色群龍飛騰,鳴聲隨之而起,初如絲竹管弦,繼若鐘磬和鳴,進而金鼓齊,轟鳴不絕于耳。是而有“天地奇響,自然妙音?!敝f。
安悠然一行人來到鳴沙山之后便進行了緊張的拍攝工作,由于常常要在鳴沙山中取景,所以《大漠英雄》劇組在鳴沙山附近租住的酒店反而成了擺設,他們在當?shù)貙в蔚囊龑?,在鳴沙山中建起了游牧民族的圓頂帳篷。
由于陳克導演禁止自己劇組的演員帶助理和經(jīng)紀人,這一次魏雪并沒有隨安悠然一起前來。當安悠然結(jié)束白天高強度的拍攝工作,如累垮的小狗般趴在自己帳篷里的木床上休息的時候,帳篷外響起令她頭痛的聲音。
“我累了!”她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親愛的然然,你要是累的慌,那么,我進去好了!”男子帶笑的聲音,很是欠扁。
“別!”聽到他這樣說,安悠然立即拒絕,然后“蹭”地一下從床上直直地站了起來,強打起精神走到帳篷外,望著笑得一臉得意的男子,惡狠狠地道,“學長大人,麻煩你不要這么折磨我,好不好?”
“我親愛的然然,你怎么能這樣對你的學長呢,想當年,你被人欺負,可都是你學長替你出頭的!”他拉著她的手臂,一臉“你薄情寡義”的表情。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鄙夷道:“學長大人,要是我腦子還沒壞的話,我可記得害我被那么一群人追殺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被稱作尊貴完美無敵的謙謙貴公子蘇陌天——你吧?”
蘇陌天三個字安悠然說得咬牙切齒。
看安悠然一臉想要算老賬的樣子,蘇陌天立即示好道:“我最最親親的學妹,我可是你的親學長呀,你忍心這么對我嗎?”
安悠然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望著笑得賊賊的蘇陌天,也學著蘇陌天撒嬌套近乎的語氣道:“我最最親親的學長大人,請問你可不可以讓你累的比狗還慘的最最親親的學妹——我去好好地睡一覺呢?”
“哇噻,然然,你也學會說繞口令啦!”蘇陌天一臉驚奇地大聲道。
“蘇陌天你很無聊耶!”安悠然很想鉆個地縫逃離蘇陌天的糾纏。
看著安悠然一副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蘇陌天忽然神秘兮兮地問道:“然然,你是不是很想睡覺?”
“廢話!你以為誰都像你嗎,一天到晚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安悠然斜睨了下蘇陌天笑得賊賊的俊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決定直奔主題,“說吧,這一次又想我?guī)湍阕穭〗M里的哪個?”
“不愧是我最最親親的親學妹!”蘇陌天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
“切!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安悠然決定用這一次的犧牲保住在劇組剩下的日子里的清靜。
“我最最親親的親學妹呀,我知道你不會看著你的親學長孤身奮戰(zhàn)的!我們的然然是那么善良,那么……”
“得,我親愛的學長大人求你別灌迷魂湯了,你的親學妹已經(jīng)不是十三四歲的花癡女了,被你說幾句好話,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成為你的箭靶!”安悠然很不客氣地打斷了蘇陌天的吹捧。
“我家的親學妹真的變聰明了!學長真為你感到高興!”蘇陌天訕訕地笑著,一邊十分用力地、極其狠狠地捏了下安悠然的小臉蛋。
安悠然摸著自己被他惡意報復捏得很痛的臉龐,瞇著眼,淡笑著道:“你要是再敢伺機報復的話,你信不信我向媒體揭穿你的真實身份——美國芝加哥……”
“然然,我的親學妹,學長知道你最好了!”蘇陌天趕忙打斷安悠然的話,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一臉討好地道,“然然,你家親學長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
安悠然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嘲諷道:“你這句話已經(jīng)說了n遍了,n趨向于無窮大!”
“哇,我家親親然然學妹的數(shù)學變得這么好了,居然還知道n趨向于無窮大。不錯不錯!”他一邊說著,一邊如撫摸自己的寵物狗般拍了拍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