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拍開他的手,他愣了片刻,隨即邪笑道:“看來昨晚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你還沒有學(xué)會怎么伺候自己的主人?!?/p>
“皇甫灝俊,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安悠然望著他,瞳孔里是絕望的迷亂。
“放過你?”他的聲音異常溫柔,仿佛能逸出水來般溫柔,“放過你,我怎么舍得呢?”
“皇甫灝俊,想要投入你懷抱的女人多的是,求你,看在我們這么多天的情分上,放過我!”她的聲音幾乎已經(jīng)變成哭求了。
“情分,金主和情婦會有什么情分?”他忽然捏住她的下顎,那般地用力而憤恨。
“皇甫灝俊,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究竟是誰逼人太甚?”他的聲音里帶著狂亂的震怒,“在你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吧,你這個婊子!”
他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將反扣在桌上的照片用力地甩到她的臉上,照片如漫天飛舞的落葉,從她的眼前緩緩地飄落,她的眼在看到照片時,頓時驚恐萬分,瞳孔里是深深的絕望。
他望著她,看著她神情的變化,原本還有一絲掙扎的眼,在一瞬間被冷厲和決絕侵占:“無話可說了吧,安悠然,你該知道我最痛恨什么,既然你想做婊子,本少爺就成全你,怎么樣,昨晚刺激吧?你要是不滿意,今晚我可以為你安排一場白人盛宴!”
“不!”她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慌亂,她緩緩地蹲了下去,雙手環(huán)住自己,急切地解釋道,“我無法否認(rèn)這些照片的真實(shí)性,但是,皇甫灝俊,你聽我解釋,我和秦霄真的沒有發(fā)生任何事,那一天我被人設(shè)計,喝了一種叫夜魅的媚藥,然后,身體就不受大腦的控制,但是,皇甫灝俊,我和秦霄真的沒有發(fā)生……”
“夠了,安悠然,老子不是來聽你敘述你的情史的,還有安悠然,你說謊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低劣了!”他冷冷地打斷了她,眼里是深深的傷害和濃濃的痛意,“你可知道夜魅的藥性過于強(qiáng)大,除了與人交合,只有被那強(qiáng)大的藥性折磨而死,而此刻,你好好地站在這里,你還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安悠然,你還真夠賤的!”
“你說什么……”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起來,她尖著聲音嘶喊道,“你騙我!”
“騙你?哼……”皇甫灝俊冷冷地望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小丑般,“安悠然,別演戲了!”
“我們真的沒有發(fā)生任何事!”她是徹底地慌了,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卻被他用力地甩開。
看著她這般,他冷冷地建議道:“你如果真的想解除契約也可以,在晚上九點(diǎn)之前給我一億美元的賠償金。否則,你就一輩子呆在我的身邊做個見不得光的蕩婦吧!”
“我們是清白的!”她看著他滿是恨意的眼,喃喃自語道,“皇甫灝俊,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他慢慢地蹲在她的身前,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勾起了她的臉,望著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麗顏,眼里閃過一絲不忍,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地殘忍而決絕,“安悠然,我不介意你做婊子或做雞,我只是無法容忍,你用一副清純的無辜臉蛋欺騙中我。你該慶幸,我還沒有真正玩膩你,所以,暫時不會讓別人碰你,但是,安悠然,你若是再和別的男人暗中來往的話,就不要怪我了。女人多的是,別一再挑戰(zhàn)我的耐性!還有,你真執(zhí)意解除契約也可以,就像我剛剛說的,只要你能在今晚九點(diǎn)之前籌集一億美元作為賠償金,那么,我放你離開,不但如此,我還承諾,不會特意找你麻煩!”
他的聲音冰冷,聽起來卻是異常地柔和,仿佛情人間的低語。
她痛苦而絕望地凝視著他,口中喃喃道:“皇甫灝俊,請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是清白的,那一天早晨醒來,我還是穿著前一晚的衣衫,不但如此,我身上并沒有做后的痕跡?;矢?,我……”
“夠了!”皇甫灝俊冷冷的地打斷她,“你的行為已經(jīng)一次又一次背叛了我的信任,我是不會再信你的花言巧語了!”說完,他便站了起來,冷冷地剜了她一眼,然后沒有絲毫留戀地轉(zhuǎn)身。
安悠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皇甫灝俊位于陽光路的別墅的,她只是覺得今天的天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億美元,今晚九點(diǎn)之前!”她瘋了般重復(fù)著這句話,然后,直直地仰躺到臥室的地毯上,眼淚肆意,她想這一輩子都別想擺脫皇甫灝俊了。
傍晚的時候,安悠然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給皇甫灝俊去了個電話,告訴她,她以后不會再提解除契約的事了,她會好好地待在他的身邊,做個稱職的情婦,直到他玩膩了為止。
對于她的妥協(xié),皇甫灝俊沒有說任何話,她在電話這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他并沒有因?yàn)樗耐讌f(xié)而高興。等她再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掛了電話,她茫然地聽著忙音,心卻仿佛被人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凌遲著,痛、撕心裂肺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