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法光,就能輕而易舉化去我的仙基法術(shù)?’
他的《次將神吏衛(wèi)護兆身法》召出來的神將法軀堅固,手持法器,能困敵群斗,斗起法來十分難纏,怎會落到如今這境地。
事到如今鹿靖川依然想不明白,他還以為是姜陽施了什么術(shù)法干擾導(dǎo)致的,不斷催動仙基之能想要重新號令起一眾神將,讓它們重新受命。
“不好!”
鹿靖川神色一凝,額頭青筋暴起,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
“這這花枝在汲取我的真元!”
臺上的銀甲仙將定在原地,仿佛一株株造型虬曲的盆景,金盔中滿是新長出的新芽嫩葉,開出的花瓣薄如蟬翼透著深淺粉霞,愈發(fā)嬌艷。
少年淡笑著一步未動,可他鹿靖川卻被架住了,這些仙將每一道都是他的真元仙基所維持。
如今這詭異花枝竟透過仙將反向汲取他的法力,如若他再不收手解開術(shù)法,片刻過后他一身渾厚真元怕是要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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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氣連枝
可收了手沒有神將護佑他便是中門大開,須直面一位修成了劍元的劍修,那樣與直接認輸又有何異?
一時間他是左右為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淡香撲鼻,簇擁枝頭,青底白衣,芳華灼灼,景色絢爛。
底下的眾多妖王望著此情此景不由忘了飲宴,似乎連玉案上的酒肉也不香了。
一位青衣夫人品著酒液,滿頭烏發(fā)泛著死寂般的蒼青色,一片片細鱗綴于眉梢、耳廓處,唇瓣梅染淺絳,反襯出深邃立體感,舌尖收回舔著唇角,撮齒見銳,分外妖異。
她直勾勾的望著臺上,仿佛是被勾去了半邊魂兒,直嘆道:
“好個俊俏的少年郎,可惜”
“若不是那仙宗里的心尖尖兒,真想拐過來作個面首,叫人家好好疼愛一番~”
其身旁坐著一位彪形大漢,膀大腰圓,虎目生煞,須發(fā)皆張,正低頭對付一盤冷色生鮮,聞言頭也不抬道:
“墨玉,我瞧你這口味是越來越重了?!?/p>
話一出口便被身旁青衣夫人瞪了一眼,恨聲道:
“休要聒噪!”
大漢聽了愈發(fā)不忿,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