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妘貞齜牙咧嘴之色,沅君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沒看到,恢復了清冷的神色高座玉臺一言不發(fā)。
如此場合,妘貞見了也不便多言,只能皺著鼻子生悶氣。
酒一壺壺飲,來往穿梭的婢子不停端上盛宴佳肴,修士們也不動用真元逼出酒力,享受著這一刻的歡愉。
方才姜陽于臺上可是狠狠出了大風頭,這會便不斷有人端著酒液過來想要共飲一杯。
姜陽不好酒,又不愿拂了面子,便以靈茶代酒,逢場作戲。
好一番忙碌總算將眾人打發(fā)了去,回頭便見妘貞笑盈盈的盯著自己,姜陽被她瞅的頗有些不自在,不由低頭四下張望:
“怎么,可是我哪里有什么特別?”
妘貞哼哼唧唧的朝著他,開口問道:
“你明明不耐酬酢,還與他們談笑風生,難道人屬都是如此么?”
“差不離吧。。。大多都得如此?!?/p>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姜陽哪有什么應酬的本事,只能說都是笑臉來的,總不至于冷言以對,便竭盡所能應付下來,他搖頭失笑道:
“出門在外,顯現的是道統(tǒng)身份,總歸應對的得體些,不至于失了禮數,叫人看輕了去?!?/p>
妘貞有那個資本不理會在場的任何人,姜陽卻不行,如若表現得太傲,本來能結交一番成為朋友的,這下也全結了梁子。
諸家都是顯赫的道統(tǒng),談笑有仙修,往來無白身,好歹也是要面皮的,又不能像妖物似的,搞誰拳頭大誰有理那一套,那這仙不是白修了。
妘貞沒有繼續(xù)與姜陽爭辯,她只是撥弄腰間懸著的銅鈴不經意問:
“方才你與那龍子去了哪兒呀?”
姜陽沒多想,隨口回道:
“方才得了魁首不是另有一份獎賞嘛,她便領著我去了后殿的一處閣樓。”
“哦?她給你了什么獎賞?”
妘貞一聽連忙抬起頭盯著正品茶的少年。
姜陽聞言放下杯子,輕聲回道:
“一卷高品法術,我這道統(tǒng)偏僻,合用的法術難尋,這獎賞正合我心意。”
這青羅斬轂道卷姜陽大體是很滿意的,不論是正用還是偏用都大有可為,可見選的很用心了,至于具體是什么效用就沒必要對妘貞細說了。
“喔?!?/p>
妘貞應了一聲像是了解了,不再多追問,可兩只小手正抓著裙角揉搓,她鼻子可是靈的很,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