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性向來邪異,能迷其心,惑其神,潛移默化,不可不察,可是我觀他性情溫和,循矩守禮,雖然見識尚淺,但談吐還算得當。。。??峙虏活愅伞!?/p>
說著她像是想起什么,展顏一笑道:
“況且還極有原則,哪怕看破了我的一點小心思,就算不肯屈就也不曾點破?!?/p>
“未必是不肯屈就,應該是各家出手,接連示好的太多,叫他心中生疑,暗自提高了警惕罷了?!?/p>
敖黔雙眸微微瞇起,隨意道:
“再者說,焉知你如今這般言辭不是受了他的影響?”
沅君悚然一驚,忽的不說話了,內心暗暗體察自身,卻察覺不出半分異樣,思緒混亂于是心中更懼,數次想張口都張不開。
“你不必多想,他并未使什么手段?!?/p>
敖黔輕聲安撫她,又道:
“此間事從來都是以真心換真心,如此才能算的上了無痕跡?!?/p>
“若是算計來算計去,終究還是會落了下乘?!?/p>
“晚輩明白?!?/p>
沅君慢慢收斂神色,恭恭敬敬的回道。
敖黔輕嘆了一聲:
“你也不要抱有什么別的看法,這已經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絕頂機緣?!?/p>
“天下諸家都是趨利避害的性子,總是觀望的多,下注的少,交好的多,針對的少?!?/p>
“別說是沾了他的勢,乘了他的命,便是染上一點運數,也有數不清的好處,反之運則成劫,將有不豫?!?/p>
“歸根結底是他還尚未成就神通,登上紫府神異初顯,便大有不同?!?/p>
沅君已經壓下了心中起伏,默默抬頭輕聲道。
“不會這般容易的,千萬年都過來的,不必急于一時。”
敖黔隨口念道。
“大人,【青隅天】的時機不對,落下的早了?!?/p>
這事一提沅君便嘴上發(fā)苦,又開口說道。
盡管沅君給姜陽報出來的時間是三至五年之間,但她知道,這個時間點還是太早了。
按著原定的想法是,等到他成就劍意之時再著手動搖下來,叫他以劍仙之身入內,才能穩(wěn)穩(wěn)壓過一眾修士,獲取應有的機緣。
可如今三五年之內,哪怕天賦再如何好,修行再怎么刻苦,也沒辦法須臾成就。
沅君無奈只能掏出那一卷【青羅斬轂道卷】,以此傍身叫姜陽多一分殺傷手段,不至于在洞天中吃虧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