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身黑袍被燎的七零八落,胳膊上的血都未曾干透,被人粗暴的提到殿中。
他連滾帶爬的在殿上跪下,灰頭土臉的低聲道:
“罪人鄒澤,拜見真人!”
“怎么只你一人回來了?其他人呢?”
上首之人吐氣開聲話音平淡,臉卻隱在昏暗處,只有周身蕩漾的彩光顯示了其不凡的尊貴身份。
鄒澤聞言頭都不敢抬,反而伏的更低了,哭喪著臉道:
“回稟真人,死了都死了,家中三位長輩也通通身隕了,只有小人機靈,想著留待有用之身回來報信,這才死里逃生回來了。”
這真人聽了,態(tài)度卻沒有絲毫意外,神色平靜道:
“哦?那你便詳細(xì)說說,有何消息?”
“是,此次與以往不同,想必是那邊有了警惕,隨船而來的那筑基修士極為妖孽,劍道通神,出手入電,三位叔公方才一照面就隕落了”
鄒澤眼珠轉(zhuǎn)動,為了避免受罰,瘋狂的夸耀起了對面實力,隨后又為自己辯解了兩句:
“小人當(dāng)時隨著族人攻擊靈舟,幾次都將要突破了,可上面落敗太快,最終功虧一簣,小人小人也就”
他有些小聰明,話不曾說盡,留白了幾分好靈活變通。
“哼你就能這么肯定其他人都隕落了?”
“那人是名劍修,一出手白光漫天,劍元四溢,厲害極了,硬碰上恐怕是多少人都不夠填的。”
正說著頂上傳來的冷哼讓鄒澤心頭一突,他又趕忙找補道:
“不過小人畢竟修為低賤,當(dāng)時離得又遠(yuǎn),許是看錯了保不齊有長輩洪福齊天,走脫了去?!?/p>
“走脫?哼哼哼”
這笑聲使得鄒澤頭上冷汗直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回話,生怕心底藏著的隱秘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