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懊悔,她當即猛捶胸口嘔出一團帶著火光的鮮血。
血液混雜著精純的靈機滲入陣旗,立刻就有了穩(wěn)定的趨勢,一直在瘋狂跳動的靈光逐漸平復(fù)。
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其臉上仍然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雖然是她犯了錯,可依著陣旗的方位,實際要受創(chuàng)的卻是西北角,她的七哥所在的方位。
‘咳咳好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待五方歸位,六陽定鼎,此二人便任我等搓圓捏扁了。’
老嫗拭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此舉雖化去了仙基內(nèi)半數(shù)修為,但毫不憐惜反而暗自慶幸起來。
可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想,方才好好的她為何會勾連出錯,六陽玄膺靈陣是家中祖?zhèn)鞯模?jīng)手后演練過成百上千遍,自負哪怕是閉著眼也不會按錯,可今日仿佛中了邪,偏偏頭腦竟發(fā)起暈來。
誰知怕什么來什么,下一瞬轟隆之聲震天響起。
老嫗心上登時跳漏了半拍,抓過陣旗來瘋狂感應(yīng),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喀嚓喀嚓的琉璃碎裂之音,讓其三魂丟了七魄。
“遭了瘟的,玄韜有損,靈陣將將碎了!”
“荒謬!怎么可能這樣精確?”
“他怎么確定的?他如何確定的?!我們這是惹上了什么怪物”
她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懊悔,胸中悲憤欲嘔幾乎要站立不住癱倒在地。
“都怪我”
回到姜陽這邊,金紅色的光幾乎不間斷壓制的同時又在抵抗他的森然劍元,結(jié)點密布,玄韜連接成線,仿佛一張巨網(wǎng)張開,亟待將他兜住。
單人持劍,橫在當空,渺小的人影與接天連地的靈光形成鮮明對比。
姜陽的存在便好似出頭的椽子,在他的高壓下,這個布袋一般的靈陣根本就收不住口,只能在此僵持。
以一人生抗一陣,姜陽也并沒有想象中那般輕松愜意,他不斷于靈陣邊緣游走,在等待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