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人皮的里面,包著一張紙,一張紀(jì)錄著他這二十年經(jīng)歷的紙,紙里紀(jì)錄著他這二十年的點點滴滴,風(fēng)風(fēng)雨雨!丐幫幫主趙雙天的妻子丟了二十年,他也找了二十年!這二十年的經(jīng)歷,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紀(jì)錄了下來,他希望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女人可以看到?!?,或許他可能只是記錄著一切,想要后來可以看到的人知道他當(dāng)年的辛苦!其實無論尋找,還是記錄這個尋找的過程,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一年春雨初現(xiàn),桃花紛紛落的時候,她從他的身邊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凈凈,如同她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一樣!家中的桌上還放著一件作到一半的長袍,那是她答應(yīng)給他過年作的新衣服!家里的火上還煮著粥,女兒還在地上胡亂的跑著。他只是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后,他的妻子就這樣不見了。家里沒有任何奇怪的景象,只是從此以后,無端的少了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那只是一個玩笑,可是幾天之后,他終于知道出了問題,他的女人失蹤了!那一年,他已經(jīng)是丐幫幫主,他叫趙雙天,手下弟子何止百萬,他不相信他會找不到他,于是他開始了這二十年的尋找!
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最先開始尋找的是自己的附近,自己的周圍,自己所有的朋友,兄弟和敵人對手!他開始懷疑一切周圍的人,他時常懷疑一定是自己身邊的某個人,才會這樣無聲無息的將自己的老婆拐走!于是他的夜生活開始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開始了他聽房的生涯。他每天躲到墻角,躲到房頂,偷聽自己所懷疑的人的房事,聽他們的妻妾的聲,就像一個變態(tài)無恥的流氓一樣!他仔細(xì)的聽著他們發(fā)出的動靜,認(rèn)真分析和判斷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的聲音!這樣做了之后,除了自己可以通過判斷這些聲音到底是發(fā)自自己的那個朋友外,除了知道他們每天何時開始,何時,何時大叫,何時結(jié)束,何時還要再來一次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用處!身邊的朋友和敵人就這樣被他一個個的排除了!
后來他又覺得自己的妻子的那方面的需求那么強(qiáng)烈,是不是也有可能去了那種地方放縱自己!于是他又偷聽偷看了無數(shù)的妓院和暗娼,后來他幾乎都認(rèn)識了長安城中所有的妓女老鴇了,結(jié)果除了每次自己正式去哪些地方可以打折之外,還是一無所獲!長安城中的一個偷聽別人房事的變態(tài)的傳聞卻是越來越為人所知:那個人神出鬼沒,武功高強(qiáng),喜歡到處偷聽偷看,只看不作,估計是個自己不能人道的變態(tài)的老太監(jiān)!
偷聽不成,趙雙天又開始盯著自己的女兒,他懷疑自己的女兒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這么多年來,自己的女兒一直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對他多有抗拒,幾乎從不對他說真心話!所以他覺得他一定問不出那日里所發(fā)生真實情況!于是他開始監(jiān)視自己的女兒,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女兒越長越大,越來越像自己的妻子!趙雙天也變得越來越痛苦!他覺得他自己永遠(yuǎn)也找不到自己的妻子了,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了一首歌,一首關(guān)于香蘭的歌,他覺得自己的希望來了,沒有什么找不到的東西,自己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找到她一定會的!那首歌真好聽,他覺得那就是說道他自己。而那個鄭超,一定就是自己的前世轉(zhuǎn)化,一定是的!那是因為只有自己的妻子才叫'香蘭',而自己的女兒叫'想蘭'!鄭超唱的那首歌,一定是唱給他聽的,他一定是我的前世?。∷在w雙天最后把他的女兒和他的丐幫都交給了鄭超!
趙雙天在他女兒的婚事后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棄尋找了,可是他在那天見到了他女兒的嫁衣,他見到了上面的針線的線腳,他于是便知道,她還活著!于是他在那天晚上假裝喝多了,躲在屋里假裝睡覺,可是誰知道他自己居然真的睡著了,只是他好像在夢中見了她一面,她好像還同以前他們分開的那一天一摸一樣!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又一個夢,可是他自己在屋子里聞到了她的氣息,那種屬于她的氣息,他終身不會忘的氣息!于是他知道,他的判斷沒有錯:他的妻子沒有死,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情況,不知道躲在了什么未知的地方,他一定要找到她,帶她回家,保她一生一世平安!
后來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遍布長安的奇怪的事情。很多長安的權(quán)貴家里總有長子去世,去世的時候,家里辦的后事都很是低調(diào)!而且辦后事的時候家中的主事之人似乎看起來都不是那么悲傷。于是趙雙天偷偷的挖開了幾個這樣的墓,發(fā)現(xiàn)棺材里面的尸體好像都被人動過手腳,基本都是面目全非,腐爛不堪!他的懷疑更加嚴(yán)重了!后來他又發(fā)現(xiàn),每到清明節(jié)的時候,哪些家族的對外防御和監(jiān)控會變的很嚴(yán)重,好像在防范著什么東西一樣!于是趙雙天今年作了十足的準(zhǔn)備,終于捉到了一個活口:捉到了長孫家的長孫沖!那個小子的功夫不錯,跑到也快!可是可惜的是他遇到了趙雙天,他的輕功那可是在聽房的時候練成的,那小子如何是對手!趙雙天很容易的就捉住了他,從他的口中問出了那個秘密!原來他們住在一座墓中!墓中的人全都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的人,都是活著的死人!他們在學(xué)習(xí)著準(zhǔn)備一件大事,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從他的口中,他還知道了自己的妻子似乎還活著,似乎還在那個地方的地位很高!于是在自己的強(qiáng)迫下,長孫沖帶著自己混進(jìn)了那個地方,那座活死人墓!
那個地方竟然是一座黑色的宮殿群,有著無窮多的房間,他在那些房間里看到了無數(shù)多的木制紅色的人偶,人偶上還綁著很多的紅色的繩子!自己在其中一座最高的宮殿之外,聽到了里面?zhèn)鞒龅纳胶羧f歲的聲音!好像有無數(shù)的臣子在認(rèn)真的跪拜著一個帝王一樣,難道這地下也有帝王皇帝?趙雙天最后終于在一座不大的宮殿里找到了他的妻子,可是她只對我說了一句話“這里不是活人可以來的地方,你必須馬上走!快跑!”,說完后,她的身體似乎炸開了,變成了碎塊!于是趙雙天就開始瘋狂的跑。他跑過了一片海,一片天空,見到了一口棺材,一口黑色的棺材!那口棺材很奇怪,只要他一碰到那棺材的外壁,他就會立刻回到他妻子baozha開的那個時刻,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到那一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救回他的妻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他的妻子已經(jīng)死去的感覺,一次又一次的傷感痛苦,最后直到自己已經(jīng)麻木,已經(jīng)不在痛苦,已經(jīng)無動于衷,已經(jīng)不在悲傷!然后自己又走過一條路,喝了一口井中的水,然后自己又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經(jīng)歷自己的整個人生,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再重復(fù),直到自己對于自己的整個人生開始惡心,厭惡,開始嘔吐!最后,自己看到一個人的光影,將自己包裹著,來到了一個地下的大堂只中!那個光影,告訴自己,他叫“小九!”,他受鄭超之托,特來找他,過來救他!但是有些過于晚了,因為他不應(yīng)該喝那井里的水,那水里的毒太厲害了,世上無人可解,于是他就要死了,他將這里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希望可以幫助到鄭超,他的好女婿!他就要死了,他希望他死了以后,鄭超能對著他的尸體再唱一次那首歌,那天鄭超說是寫給他的歌,那首《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那首歌好像就是他的一生,他就是這么帶勁的一個人!他的一生已經(jīng)沒有了遺憾,他在人生的最后還無數(shù)次的見到了他的妻子,見到了他的無數(shù)次的死亡和復(fù)活,他很滿意,真的很滿意!
薛禮看著趙雙天的記錄,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小九的影子,十分不高興的說道:“房客離開的時候還得同房東打個招呼呢,你這是個什么情況,離開了也不通知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問題呢,每天都擔(dān)心不已,誰知道你竟然離家出走了!不要跟我講因果,我要聽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何時出來的?那我怎么辦?”
那個光影似乎又變得清晰了一些,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從那天,你們?nèi)齻€逃離隋文帝的墓的時候,似乎吸收了一些我自己的能量之后,就能離開你的身體活動了,不過每天還是要回到你的身體里幾個時辰的!”
“你每天還要到我的體內(nèi)充電?氣死我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薛禮憤怒地說道。
“有些事情我只能看著,不能參與和提出意見,否則就如同趙雙天一樣,永遠(yuǎn)陷入循環(huán)不能自拔!直到我不再參與,循環(huán)才能停止!這就是我的發(fā)現(xiàn)!”小九說道。
“那你今天把我騙過來,又是什么意思?”薛禮再次憤怒的問道。
“黃泉路上黃泉井,黃泉井中現(xiàn)天書。彼岸天中輪回海,輪回海中出世棺。陽陽使節(jié)雙生花。塞外紅花遍地開,滿園春色苦寒來!”小九回答道。
“說人話!鬼話我聽不懂!”
“這是我在二次覺醒的時候留給你們的話,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記住一部分,忘了一部分,沒有全記??!你當(dāng)時說的太快了,我沒有記住!”
“現(xiàn)在這里基本有我那次提到的大部分的東西,我們兩個得去那里探探,必需得我們!”
“不去,為什么非的我們倆個,他們五個為什么不行?”
“因為”小九頓了頓,然后十分鄭重的說道:“因為對于這個時代來說,他們五個都是死人,而你是唯一的活人,黃泉路只有活人能走,死人走的話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什么死人!”說罷,薛禮對著李火就是一腳??粗罨饝K叫著跌倒在地上,在地上大聲呼痛。薛禮對著小九惡狠狠的說道:“這難道就是死人!死人還能知道痛?”
“他們的外在身體是活的,可是他們的內(nèi)在靈魂是死的,他們本來的魂已經(jīng)都死了,這是他們的新魂!所以他們一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而你卻是個嬰兒,你是在這里長大的,而他們是變大的!所以,對于這個時代,他們已經(jīng)都是死人了。而只有你,是唯一的一個活人!”小九高深莫測的說著。
“干!不去,太危險了,聽到名字就不去,黃泉路,不去!”
“不能不去,因為這里只有你了……”說罷,薛禮只見眼前一晃,周圍的那五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能看見一個深深的洞口出現(xiàn)在'功德堂'的地面上,面前還是不計其數(shù)的滿墻的靈牌!
“走吧,黃泉路上,說不定還會有很好的風(fēng)景呢!”一個聲音從薛禮的腦海里傳來!
薛禮把心一橫,再次進(jìn)入了那個洞里!再次坐了很長時間的馬車,再次來到了剛才所處的大堂只中,這時只見大堂之中立著四個黑色的大門,門上分別寫著'春夏秋冬'四個金色的字!薛禮想了好一會兒,便直接推開了那個寫著'春'字的大門,走了進(jìn)去,毫不猶豫,反正猶豫也不管用,何不裝作義無反顧,大義凜然!
“切,爺就是個頂雷的工程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