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前傳（四）：哺育（第3頁）

發(fā)泄完畢后，尾形沒有溫存，甚至沒有立刻退出。他只是維持著那深入骨髓的聯(lián)結(jié)姿態(tài)，伏在她劇烈顫抖、布滿冷汗的、曲線畢露的身上，沉甸的喘息噴在少女緊繃shi冷的下頜。他的目光，依舊帶著未完全褪去的侵占冷光，牢牢鎖定在她那緊咬下唇、沾滿屈辱淚水的蒼白面容之上。

嬰兒在角落的睡夢中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囈語，咕噥著翻了個身。

夜色在嬰兒沉睡的呼吸聲中顯得愈發(fā)凝重。尾形抽離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冰冷的空氣瞬間涌入驟然空置的敏感領(lǐng)域，激得阿希莉帕控制不住地一陣戰(zhàn)栗。身體深處那被強(qiáng)行撐開、灌滿后又瞬間抽離的不適感和細(xì)微的撕裂感依舊鮮明，混雜著某種不屬于她的粘膩潮shi在腿間鋪開，提醒著剛剛結(jié)束的、純粹的占有力行。

尾形起身，立在矮榻邊整理衣物。油燈的光將他側(cè)臉的輪廓切割得異常冷硬，下頜那道縫合的疤痕在陰影里像一道永不愈合的裂口。他的氣息尚有些不穩(wěn)，但眼底那片風(fēng)暴般的侵占欲已然沉落回深潭，只剩下一種消耗過后的、令人窒息的沉寂。他系著紐扣，視線低垂，卻沒有落在阿希莉帕身上。

阿希莉帕蜷縮在凌亂的被褥間，像一片被揉皺后又拋棄的絲綢。方才被粗暴對待的身體尚未從劇烈的震蕩中恢復(fù)，每一寸被觸摸、被按壓、被貫穿的皮膚都?xì)埩糁涞闹负叟c火辣的摩擦痛感。尤其是xiong口，那兩團(tuán)因哺育而飽滿沉墜的軟肉，此刻在薄薄的單衣下脹痛不已，皮膚敏感得仿佛被細(xì)砂磨過。之前尾形指尖粗暴的捏壓和吮噬留下的刺痛感混合著乳絡(luò)被強(qiáng)烈刺激后產(chǎn)生的、令人難堪的微小悸動感，一陣陣刺痛著她的神經(jīng)。她雙手無意識地交迭在xiong前，指節(jié)因用力而慘白，試圖隔絕空氣中殘留的那令人作嘔的氣息和男人投來的無形壓力。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像受驚的蚌類緊緊閉合著自己的外殼。只有xiong膛在難以自制的屈辱余韻和生理殘余的痙攣下，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深呼吸都牽扯著下腹深處細(xì)微的痛楚。她能感覺到腿間shi冷的粘膩在擴(kuò)大、冷卻、變得愈發(fā)難以忍受，卻連動一動、清理掉這份污穢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就在這時，角落里的襁褓傳來細(xì)微的響動。

聲音很輕，像是在睡夢中不安地輾轉(zhuǎn)，小嘴無意識地咂巴了幾下，發(fā)出類似吮吸的微弱聲響。這小動靜在寂靜的房間里被無限放大。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阿希莉帕搭在xiong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一種母親本能的“需要確認(rèn)孩子是否安好”的念頭，如同細(xì)小的藤蔓，猝不及防地從冰冷混亂的意識邊緣鉆出，試圖攀援向上。

然而，這細(xì)微的肢體語言和瞬間繃緊的注意力，沒能逃過那雙深淵般的眼睛。

尾形系好最后一顆紐扣，動作徹底停住。他的頭微微偏轉(zhuǎn)了一個極小的角度，幽深的瞳孔精準(zhǔn)地鎖定了阿希莉帕的方向。并非看向她的臉，而是越過她那因痛苦和屈辱而蜷縮的身體，鎖定了她那雙即使在狼狽中也下意識想抬向嬰兒方向的手——那雙手曾溫柔地環(huán)抱著那個小生命哺育，現(xiàn)在卻死死護(hù)著自己被侵害后的身體。

一個冰冷、清晰、毫無情緒波動的命令，如同薄冰在空氣中碎裂般響起：

“喂它。”

兩個字。簡單，直接，不容置疑。毫無對剛剛發(fā)生暴行的遮掩，也毫無對這個剛被他強(qiáng)行占據(jù)身體的母親絲毫的體諒。

阿希莉帕的身體猛地一顫！像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交迭在xiong前的手臂瞬間僵硬如鐵石。xiong口那飽脹的、刺痛著的雙乳內(nèi)部似乎受到這命令的刺激，不受控制地產(chǎn)生了一陣微弱的泌乳感，細(xì)小的乳絡(luò)在不該分泌的時候被激得隱隱刺痛脹硬。這種生理的呼應(yīng)和心頭的屈辱沖撞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心感。

在剛剛被他那樣對待之后…

巨大的荒謬感和更深沉的屈辱浪潮般拍擊著她殘存的意識。她用力咬住下唇，幾乎嘗到鐵銹味，才將那沖到喉嚨口的悲鳴和質(zhì)問死死壓下。反抗契約的念頭一閃而逝，隨即被更深的冰冷絕望淹沒。

她慢慢地、極其僵硬地松開了護(hù)在xiong口的雙手。手臂每移動一寸，都仿佛牽扯著看不見的傷痕。她費(fèi)了一點(diǎn)力氣，才側(cè)過身去夠那放在矮榻旁小幾上的干凈軟布。動作遲緩，像個關(guān)節(jié)生銹的木偶。她需要清理自己。無法立刻面對嬰兒，也無法忍受那代表著母性與純凈的奶汁沾染上剛剛的污穢氣息。

尾形沒有催促，也沒有任何移動。他就那樣站在矮榻邊的光暗交界處，像一個等待著獵物執(zhí)行指令的冰冷看守。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阿希莉帕遲緩而艱難的動作上——看著她用微顫的手擦拭自己腿間的狼藉，看著她吃力地整理身上那件被揉得不成樣子的單衣，看著她因xiong前脹痛而在整理衣襟時蹙起的眉頭。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有眼底深處那深不見底的漆黑中，似乎有極其細(xì)微的、冰冷的波瀾翻涌了一下，隨即又歸于無邊的死寂。他不需要看到她眼中的淚或痛苦，他只需要看到契約的執(zhí)行，看到這具被他刻下烙印的身體履行其作為“容器”與“乳源”的功能。她因哺乳而被迫袒露的豐滿、因生產(chǎn)而自然滋長的圓潤、此刻因他的侵占而飽受蹂躪的痛苦——這一切體態(tài)的改變和生理的反應(yīng)，都不過是他所有物上的“附件變化”。

時間在阿希莉帕壓抑的呼吸和手下的動作中緩慢滴落。擦拭、整理，每一刻都如同在粗糙的沙礫上爬行。最終，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耗盡了一生的力氣，才緩緩撐起身體，將手臂伸向角落里那個被聲響擾動、似乎有開始焦躁跡象的嬰兒襁褓。

當(dāng)襁褓被輕柔攬入臂彎的瞬間，那小小的身體仿佛感應(yīng)到了熟悉的氣息和即將到來的滋養(yǎng)，焦躁立刻被本能的需求取代。小小的腦袋急切而準(zhǔn)確地拱向阿希莉帕單衣前襟微微松開的領(lǐng)口，小嘴急切地尋找著那甘甜之源。

阿希莉帕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僵住。懷中嬰兒饑餓的搜尋動作像一把火熱的刀，精準(zhǔn)地刺向她xiong前那飽受刺激、尚且殘留著指痕與隱隱作痛的軟肉。乳汁在嬰兒焦灼的拱動下不受控制地泌出，溫?zé)岬腻hi感瞬間浸透了薄薄的布料。那股帶著奇異甜腥的奶香，與她身上、空氣中彌漫的、屬于尾形百之助的、冰冷而霸道的侵占?xì)庀ⅰ獌煞N截然相反的氣味，如同水火不容的極端力量，在她身體周圍、在她懷中嬰兒依賴的拱動下，被殘酷地?cái)嚢?、混合在一起?/p>

一種強(qiáng)烈的、靈魂被割裂般的惡心感如同洶涌的波濤，瞬間席卷了阿希莉帕！胃部一陣痙攣翻滾，幾乎當(dāng)場嘔吐出來！她死死咬緊牙關(guān)，牙根都酸痛不堪，才將那股翻騰的嘔意和巨大的悲愴壓回喉嚨深處。生理性的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卻倔強(qiáng)地懸在睫毛邊緣，不肯墜落。

而那個造成這一切混亂的男人，依舊無聲地立在幾步之遙的光影暗處。

他看著嬰兒急切地含住乳源，貪婪地吮吸起來，發(fā)出滿足的輕微咕噥。

他看著阿希莉帕抱著嬰兒，身體僵直如木偶，頭低垂著，散亂的黑發(fā)遮住了她的側(cè)臉，只能看到那細(xì)長頸項(xiàng)緊繃如石膏的線條，和因強(qiáng)忍巨大的屈辱與不適而劇烈顫動的肩膀。

兩種烙印在同一個時空里交迭。屬于生命的奶香，與屬于欲望與契約的冰冷腥膻，無聲地對抗、交融。

房間里只剩下嬰兒貪婪的吞咽聲，炭火偶爾的噼啪聲，以及阿希莉帕那壓抑到極致的、幾乎無法察覺的破碎喘息。尾形百之助如同一尊徹底融入背景的冰雕，紋絲不動，唯有那雙眼底深處最幽暗的地方，倒映著那被奶香與屈辱同時包裹的少女身影，仿佛在無聲地確認(rèn)：無論是哺育的痛苦，還是侵占的恥辱，都不過是契約之書上早已定下的墨字，早已烙印在她骨血深處無法剝離的印痕。這具承載著雙重枷鎖的身體，這縷本應(yīng)圣潔的奶香，都不過是他無聲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