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朝二夫人行了一禮,隨后便道:“主子,奴婢有下情回稟,還請主子屏退左右?!?/p>
珍珠直覺的就不想離開,但二夫人覺得如今的翡翠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也愿意聽聽她到底想說什么,便將人都打發(fā)了。
等人都走后,寧嫣走向前在二夫人身邊小聲嘀咕,“主子,我早就料到早晚會有一遭,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么快?!?/p>
“你什么意思?”
寧嫣聲音壓的更低:“我的主子哎,您以為我為什么突然說讓主子您自己生孩子?
珍珠一家早就盯上了二爺,珍珠的弟弟書讀的好,可只要他們一家是奴籍,那她弟弟書讀的再好也只能做個(gè)管事賬房的。
可若珍珠攀上了二爺,,一旦她生下二爺?shù)暮⒆?,還了她一家的身契,她弟弟再考個(gè)秀才舉人,那她們一家……”
她故意說到這兒就停下,讓二夫人自行體會。
二夫人眼中生起怒意。
汲家靠大爺軍功起家,但沒什么家底,這才給二爺娶了商戶女,也就是二夫人。
這個(gè)年代,士農(nóng)工商,商排最末,珍珠的弟弟若真能考上舉人,在大老爺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情況下,珍珠再生下二爺?shù)暮⒆?,那都能踩在她頭上了。
“你這么說可有證據(jù)?”
“奴婢偷聽到的能有什么證據(jù)?”
其實(shí)二夫人已經(jīng)信了,翡翠為何早不偷東西晚不偷東西,偏等她不想給二爺安排通房后她的首飾丟了?
就算東西是在翡翠的房里搜出來的,那也可能是別人放的,關(guān)鍵是這金簪還沒搜出來。
反而是珍珠,她是自己的貼身大丫環(huán),動自己的首飾太容易了。
“她說親眼看著你拿了本夫人的金簪!”
“我的主子哎,她看見奴婢了怎么不當(dāng)時(shí)制止?抓現(xiàn)形不比事后打小報(bào)告方便!
還有,您的寢室奴婢總共就沒去過幾回,天天都貓?jiān)谖堇锝o您做衣服做鞋,東西在哪兒都不知道,奴婢怎么偷?
再者,奴婢之前給您提了建議,若事兒真成了,您肯定少不了賞賜,奴婢還用偷一根金簪?
偷了奴婢又帶不走,您發(fā)現(xiàn)東西丟了,一聲令下一個(gè)搜房,奴婢這種叛主的就得小命不保!
不信,您就怕親近的人去奴婢房間搜,奴婢從昨天到今天因?yàn)榻o您繡夏衫,連屋都沒出,飯都是碧璽送的,珍珠想給奴婢房里放東西都沒機(jī)會。
東西肯定不在奴婢屋里?!?/p>
二夫人徹底信了寧嫣的話,因?yàn)樗f的句句在理兒,尤其是那句“若事兒真成了,您肯定少不了賞賜”特別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