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那意思了,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咋想的,平時看著挺精明一個人,咋這回腦子不清醒了呢,人家女知青會愿意留在咱這鄉(xiāng)下當泥腿子?”
“嘿,不清醒的可不只是孫家的小子,書記家的閨女和那位連知青走的可近了?!?/p>
一位大娘突然壓低了聲音,“昨晚我去我們老二家送孫子,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那倆在一塊說話,看著好像是秀芳給那小子送吃的呢。
一個這么大的布包,估摸著是烙好的餅子?!?/p>
“哎喲,我自家一年都舍不得烙一次餅,人家書記家能隨便送人呢!”
誰都知道烙餅里外都要用油,費油得很,但凡會過日子的人都輕易不會烙餅吃,院子里菜多的時候蒸餡飯吃,沒菜的時候就蒸二合面的饅頭或是窩窩頭吃才是常態(tài)。
“我怎么聽說姓慕的知青和姓連的小白臉是一對來著?”
“之前是一對,說是后來婚事取消了?!?/p>
“嘖嘖,取消了為啥還要一起下鄉(xiāng)?真搞不明白他們這些小年輕的想法?!?/p>
知青下鄉(xiāng)是可以選擇地方的,一般的訂婚又退婚的兩人,誰還會一起下鄉(xiāng)?
肯定是要分開的啊。
“管他啥想法。
我跟你們說啊,你們肯定想不到,知青點的那個老知青,就姓劉那個,和咱村的吳寡婦好上了!”
“啥?你咋知道的,親眼看著了?”
“哎喲,快別提了,說起這個辣眼睛喲……”
寧嫣聽到自己想聽的就回了家。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院子里沒其他人,廣勝正蹲在陰涼處洗兩人早上換下來的衣服呢。
“沒你在,聽八卦也沒意思?!?/p>
廣勝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笑意,“你見哪個大男人沒事兒湊女人堆里聽八卦的?”
“怎么沒有了?隔壁的二春和李叔家的鐵蛋兒都在那呢。”
“你聽聽你提這兩人,那是過日子人嗎?”
寧嫣心說那確實不是,這兩個都是村里著名的光棍漢,二春三十多了,之前哄了個女人回來過日子,沒過半年人家就跑了,嫌他不務正業(yè),后來就一直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