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太決不允許有人質(zhì)疑自己的決定,尤其這個人還是陶晴好,她問陶晴好為什么要離婚,陶晴好說不出個所以然,期期艾艾半天,給了個沒感情做理由。
老太太不許她亂來,讓她跪了一夜好好想,沒想到早上再問,陶晴好還是一樣的說辭,她不敢跟老太太說是了了要求的,至于原因?還真的沒什么原因。
了了的手隔著被子從陶晴好膝蓋上拂過,陶晴好開始感覺昏昏欲睡,眼皮也越來越重,腿上的傷卻一點都不疼了。
汪香留心疼得要命,在這之前她對姥姥姥爺印象挺不錯,這會兒真是氣急了,嚷嚷著再也不認二老。
了了沒說什么,她很奇怪陶晴好居然不知道拒絕,人家讓跪她就跪,看樣子是起小的印象深入骨髓,根本沒膽反抗。
同一時間,一夜沒睡的黎深靠在書桌上打盹,夢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母親彌留之際那雙留戀的眼睛,她似乎在問,黎深,媽媽哪里對不起你?
黎深從夢中驚醒,嚇到了一旁的學弟,他也沒心情去管,出去打電話給方藝博,這家伙整天閑著,可以幫他查幾件事。
方藝博隨口問黎深要干嘛,黎深敷衍了過去。
失眠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黎深不敢睡覺,因為一閉眼就會看見母親,如果她化作厲鬼質(zhì)問,黎深興許還能解脫,可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令黎深徹夜難安。
得到錄音的,真是吾輩楷模!”
“所以我說這么多,主管你能懂嗎?”
浩瀚:“???”
“聚餐,聚餐?。 ?/p>
下屬握拳時,不小心捶了木門一下,這一聲響起,像是鐘聲瞬間將浩瀚驚醒。
她猛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休息室,睡了兩個多小時,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剛才的一切都已消散,她環(huán)顧四周,撓了下頭,到底哪個是夢?
第五朵雪花(一)
滴,
答,滴,答,
滴,
答……
緩慢而有規(guī)律的水滴聲在耳邊響起,
縮在墻角的女孩睜開眼睛,最先讓她感到不悅的不是身上這套格子裙校服,
而是彌漫在四周、令人無法忽視的,廁所特有的惡臭。
了了站起身,握住門把一擰,
發(fā)現(xiàn)根本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