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美滿的婚姻生活也許能讓他將錯就錯,繼續(xù)一家和美地過下去。
可壞就壞在父親的初戀女友,當(dāng)年在我父母成婚后自殺了。
而我的父親在我七歲得知了這一切。
七年之癢。
這一年,我母親已經(jīng)宿在我房間近一年。
舊人終成怨偶,當(dāng)年懸掛父親心頭的白月光,讓家里籠上密不可透的陰影。
剛開始,母親還會柔言相勸,她說:「事情過去那么多年,我對你怎么樣你清楚,不要拆散這個家?!?/p>
可后來,父親怒氣難消,尤其是遭到外公舅舅的打壓后,更是恨意難解。
母親被父親折騰得沒了耐心,在瘋狂挽留和惡毒詛咒間變換,臉上再也看不到嫻靜的影子。
久而久之,我成了母親嘴里無法幫她留住父親的廢物,成為父親眼中拉他進泥潭的幫兇。
他們不敢對彼此動手,于是輪流對我進行冷嘲熱諷、拳打腳踢,累累傷痕后是父母大仇得報的暢快。
十三歲那年,我迎來人生第一次例假,痛經(jīng)讓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冷汗直流。
忐忑不安的煎熬后,決定向母親求助。
她冷哼一聲:「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一點不舒服就小題大做。就是因為你這樣,你爸才不愛回家?!?/p>
我忍著疼痛找父親,電話那頭靜默一會,聲音冷得像冰:「有其母就有其女,你跟我一個大男人說女孩的私密事。骨子里跟你媽一樣,下賤!」
那是一個雨夜,我拿著雨傘走了很久,也找不到藥店。
風(fēng)太大,把傘刮走了,渾身濕淋淋的,疼痛更劇烈了。
眼前一黑一亮,再醒來就是醫(yī)院,旁邊坐著的是我的好友——耿晨。
從住院到出院,我都沒有見到父母的影子。
就像之后的很多年一樣。
12
顧近之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跟我回家的。
「這么著急結(jié)婚,懷孕了?」
四個人剛坐定,父親就冷臉發(fā)問。
顧近之有些心虛,他以為我們家家教森嚴(yán)。那他在婚前唐突了這家的乖乖女,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還沒等他的冷汗落下,父親又張口了。
「小伙子,我勸你留點心,別一不小心被算計了。婊子綁住男人的手段不是上床就是懷孕,糾纏不清,好不要臉!」
他臉上的嫌惡毫不掩飾,強裝微笑的母親也僵了臉。
「今天是女兒帶女婿回來,你就不能······」
「什么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