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自知跑是很難跑了,還不如主動出擊。
他推了一把發(fā)愣的丁望舒,用手指向荷葉的根莖處,沉聲說道:
“你看根莖中輸送的血,它就是荷葉不斷擴張的根源。
我們?nèi)绻梢詳財喔o,或許就有機會讓荷葉停止生長。”
丁望舒聞言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她的臉上浮現(xiàn)了為難之色。
說實話,她不太贊同這一點。
生路要真是這么簡單,荷葉鬼怎么會把軟肋就擺在他們面前。
不過她自己想不出主意,自然也沒資格攔住洪福,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去吧?!?/p>
“等一等,我還沒說完呢。”
洪福瞪了她一眼,暗道這姑娘怎么如此心急,拉住她的胳膊解釋道:
“我去毀掉根莖,你往出口跑,我們分頭行動?!?/p>
丁望舒聞言瞬間眉頭一皺,她不悅地甩開洪福的手臂厲聲道:
“你把我當傻子了?
你讓我往門口跑,是為了讓鬼優(yōu)先攻擊我,給你拖延時間吧?”
洪福抬頭看了一眼遍布棚頂?shù)暮扇~,急聲道:
“你這丫頭腦子怎么不轉彎?
我去破壞荷葉鬼根基,你往出口跑,兩個方向根本辨不出優(yōu)先級。
它要么來殺我,要么去殺你。
如此一來,咱們兩個最起碼能夠保住一個!”
同樣一件事兩種說法,丁望舒看著洪福,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丁望舒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手掌一攤說道:
“那你把木梳罪物分給我,拿到手我立馬往外跑!”
洪福無所謂的從背包里將木梳罪物塞到了丁望舒的手中,果斷的速度擺明了他坦蕩的態(tài)度。
丁望舒也并不食言,罪物到手她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跑。
與此同時,洪福也將背包背到肩頭,雙手各自拿著一把匕首,朝著館中央的養(yǎng)花盆狂奔而去。
白瓷養(yǎng)花盆,不是第一次見。
洪福上次來到瓷器館的時候,就坐在了盆沿,還親手摸過荷花葉。
沒想到再一次親身臨近,曾經(jīng)無害的物件,卻成了要命的厲鬼。
在感嘆之余,養(yǎng)花盆的細節(jié)落在洪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