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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兩顆頭骨（第3頁）
夜色中，方慎言手中的銀色光芒，照亮了那人的側(cè)臉。
在驚鴻一瞥之下，那人倨傲地偏過頭，只是用余光掃了方慎言一眼。
“啪嗒！”
方慎言掌心的匕首，直接應(yīng)聲而斷，鋼制的刀身分成兩段，跌落橋面。
那人似乎對方慎言毫無興趣，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過頭，繼續(xù)注視著江面。
方慎言看清了他的面容，隔著數(shù)米看了看季禮的臉，露出一抹笑容：
“有趣……”
他一擊不成，轉(zhuǎn)身離去。
在小插曲后，季禮也來到了橋面上，就站在那人的身旁。
兩個相貌一般無二，可氣質(zhì)截然相反的人，就這樣平靜地看著沉寂的江水。
“我選了現(xiàn)實世界，看你能不能贏一次?！?/p>
這一次，他是孤身一人來此，常年不離身的烏鴉，也并未跟隨。
他說話時的腔調(diào)總會給人一樣不舒服的感覺，或許是那種居高臨下的自然語氣。
季禮始終對他有一種不理解。
對方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對他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敵意。
但這個敵意，又并不純粹。
也許可以說，他對季禮又尊重、又厭惡、既在意、也憎恨。
季禮俯下身子，目光直直地望著水面，直言不諱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為什么想殺我？”
那人挺直的身子，有了一絲松動，在猶豫后也學(xué)著季禮伏在圍欄上，輕聲說道：
“我的一生，始終被人灌輸著一個觀念。
我因你而生，也因你而死。
想殺你，是我不甘心。”
季禮側(cè)過頭，帶著不解地目光看著與自己毫無區(qū)別的臉，又追問道：
“那你為什么又不殺呢？”
他皺了皺眉，這種沉默本不該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但良久后他終究是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