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到來,他卻要帶著滿腔疑惑,去正式面對農(nóng)悅可。
房門,很輕易地就被常念開啟。
此時的屋內(nèi),已經(jīng)家徒四壁,能搬走的東西幾乎都搬走了。
置身其中,有一種極為開闊和冷清的感覺。
季禮第一眼看的是客房位置,在這里仍然上了兩把鎖。
想必農(nóng)悅可一家,即便是搬家也不愿意去觸碰客房中的東西,就讓它留在此地。
這也讓他再度思考起了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客房中的鬼到底算什么……
與季禮不同,常念的第一目標是次臥,也即是農(nóng)悅可所處房間。
奇怪的是,農(nóng)國豪、溫荷都一前一后的離開,卻把七歲的女兒單獨留在了家中。
當然,作為線索人物的一家,他們某些舉動不合邏輯是可以理解的。
而作為最凸出的線索,農(nóng)悅可留在了所謂的“起點”,想必也有著別樣的意義。
“嘎吱……”
還沒等二人上前,次臥的房門忽然自動開啟,露出了一條縫隙。
而門內(nèi),漸漸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正在不住低語:
“有人在敲門,媽媽叫我去開門。
當我開門時,看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站在那里。
那里,是哪里?
門外的人誰呢……”
又是這首不知名的詩,前前后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次。
季禮和常念,互相對視了一眼,謹慎地走上門前,將其完整推開。
農(nóng)悅可還穿著那件睡衣,坐在書桌前,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她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拿著什么東西,頭也低著,應該是注視著那件東西。
“是季禮叔叔嗎?”
農(nóng)悅可沒有轉(zhuǎn)頭,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悄悄說著。
季禮的眉頭一皺,她這句話像是回應著詩的最后一句,也像是把他的姓名加入詩中。
窗外,飄過一片灰色的雪。
農(nóng)悅可緩慢地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容,目光鎖死在季禮身上,一字一頓道:
“你前天殺了我,今天又來了。
可為什么這一次,你要帶一只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