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鋪子前擺放的魚缸里活魚稀少來看,應該是生意也不怎么樣。
而一個穿著皮圍裙的年輕小伙,正躺在鋪后面的躺椅上,用一本雜志蓋著臉呼呼大睡。
這幅冷清的景象與上次來時的熱鬧,有著天差地別。
季禮登上發(fā)黑的臺階,走到鋪子后面,將小伙子臉上的雜志拿開,輕輕踢了踢躺椅。
小伙子年紀不大,約只有二十出頭,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看了一會季禮,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憨聲問道:
“買啥魚?”
“不買魚,我找你,咱們之前見過?!?/p>
季禮一眼就認出,這個小伙子正是高延曾經(jīng)口中的“二子”。
二子還有些沒睡醒,看了季禮好一會兒,隨后猛地坐起來,抓住季禮的袖子,悶聲喊道:
“是你!當初就是你把我?guī)煾祹ё?,他就再也沒回來!”
高延死在了女皮臉鬼的手里,那座兇宅至今沒人敢為他收尸。
季禮皺著眉頭甩了下袖子,將他的手掙開,冷聲道:
“你師傅出事了,他住哪帶我去一趟。”
二子一聽這話,臉上的肉都顫了顫,趕緊站起身問道:
“我?guī)煾翟趺戳?,你說明白點?!?/p>
他長得很壯,站起來時比季禮還要高出半個頭,只是從表現(xiàn)來看,這就是一個很樸素也很實誠的普通人。
季禮看了一眼附近,輕聲說道:
“這里人多眼雜,帶我去高延的住所,我再詳細和你說。”
二子果然好糊弄,他知道高延曾經(jīng)是做什么的,也清楚這十多年在做什么。
所以季禮隱晦的話語,在他聽來是一種暗示,自行腦補出了一場戲。
他趕緊收聲,自顧自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拿起了鎖頭,急忙道:
“我懂我懂,咱們這就去?!?/p>
小千度葉在一旁目睹著一切不動聲色,她沒有經(jīng)歷過穆念梅的劇情,所以對高延一事不清楚。
不過看季禮和這個漢子的情況,應該是先前有過交集。
于是她也不禁明白了一些什么。
或許這個高延與穆念梅有過諸多關聯(lián),而白袍祭拜鬼的線索指向高延所在地,應該是有某些獨特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