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季禮的臉上看到了自信,也看到了掌控全局的桀驁。
事實上,季禮從來都是一個足夠驕傲的人。
……
“該死的!”
而六谷倉商業(yè)街邊緣的民居樓里,502之中燈火通明,但里面的二人的心情已經(jīng)沉進谷底。
崔燕青狠狠地攥緊拳頭,猛地砸向了墻壁,發(fā)出砰的一聲。
“季禮!你TM不得好死!”
池柔現(xiàn)在根本不敢往臥室里看,那個名叫葵山月的女子死不死都與她無關(guān)。
此刻她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背靠著墻面,雙手抱膝,嘴里一個勁兒地嘟囔著,每一句都與季禮的祖宗八代有關(guān)。
“他在針對你我,你看出來了嗎?”
崔燕青脖頸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想過季禮會這么狠。
他自以為自己一向偽裝的很好,包括前不久第四分店找上自己的事情,也被他遮掩的滴水不漏。
但季禮還是將最艱難、最危險的差事交到了他的手上,這只能解讀成是一種刻意的為難。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他就是要玩死咱們兩個!”池柔現(xiàn)在除了怕死之外,就只剩下對季禮的暗恨。
剛才窗口外的風(fēng)聲都差點將她嚇的精神失常,導(dǎo)致目前她已經(jīng)喪失了大部分理智。
崔燕青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陷入了極端的瘋狂之中。
他是個聰明人,深知當(dāng)前的情況,要么是季禮刻意針對,要么就是對他起疑,而每種對于他來說都是極大的噩耗。
這就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崔燕青,甚至沒有任何思考,就將自己的心放在了季禮的對立面。
也十分輕松地就往第四分店的方向靠攏,尤其是先前薛聽海主動找上他時,提出的那個條件……
崔燕青看了一眼還被捆在床頭精神萎靡的葵山月,向前猛沖了幾步。
站在了池柔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幾個字:
“與其日后他負我,不如今日我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