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的墻體上,倒映著幾個不住在燭火中搖曳的人影。
一場討論,實際上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最起碼楊守義是這么想的,之前困在這座寢室內(nèi),當(dāng)屬他反應(yīng)最為激烈。
砸門、電話呼救、跳窗、甚至他還在門口放了一把火。
但無論他鬧多大動靜,無論從哪個方位試圖逃脫,都是無用之功。
現(xiàn)在聽著解正與潼關(guān)的推測,
他略顯老態(tài)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恐懼。
亦或者說,他早就被恐懼吞噬了。
這其中有對任務(wù)的迷茫,也有對現(xiàn)金局勢的擔(dān)憂。
于是從來不會參與討論的楊守義,第一次加入,潑的是冷水。
“我說幾位,現(xiàn)在是討論幾只鬼的問題嗎?
現(xiàn)在我們就要面對一只鬼,
我們被困在這里了,
我們是待殺的動物啊。
你們就不能先想想怎么離開這里嗎?”
潼關(guān)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團燭火,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解正也沒有說話,卻翻了個白眼,倚著床鋪進入了假寐狀態(tài)。
“這……”
楊守義臉色也很難看,他苦恨自己能力不夠,又沒有勇氣。
如果他有那么一兩個罪物,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如此難堪的境地。
不過這時于行從自己的床位走到了楊守義的床位上,兩人坐在了一起。
“我其實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p>
聽到于行這樣說,楊守義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也不管什么禮節(jié),直接攥住了他的手。
“兄弟啊,咱們這里畢竟和店長那邊沒法比。
聽說方慎言有一個罪物…堪稱十大分店最強之一啊。
可我們……”
楊守義事到如今升起了越來越多的后悔,他只覺得相信了潼關(guān)的品行,但忽略了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比起人腦,他更相信罪物的強大。
那是他看得見、摸得著的生存保障。
但潼關(guān)這邊所有人,
一個罪物都沒有……
于行咬了咬牙,沒有發(fā)表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