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還在注視著自己的季禮,緩緩將刀刃對準了自己的咽喉,最后留下了一句話:
若你真想與顧行簡斗智,你要先讓自己沒有破綻……
……
季禮不是不疼,相反他此刻已經有了發(fā)燒的跡象,大腦越發(fā)的昏沉。
朱小凝死在了那個臥室之中,同樣也成為第五個出局的店長。
與顧行簡爭斗并非季禮本意,是那個人先對他下手,季禮無可奈何只得做出反擊。
盡管,讓朱小凝淘汰是否算得上反擊,他也不清楚。
但只要不讓顧行簡這個擅于計算之人,不能夠如愿,就足夠了。
季先生,你真的確定這條生路嗎?一旦我們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女聲滿是擔憂地攙扶著季禮,自從在球形空間中救了季禮一命后,她能夠做的事情不多了。
違背天海酒店的意志進入店長任務已經犯了大忌,她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挑戰(zhàn)天海的底線。
季禮此時走進了阿蓉的小房間,他蹲在地上翻開了蘇城河早已冰冷的尸體。
果然不出他所料,蘇城河的兩只眼睛也沒有了眼絲,這說明他的生路起碼理論上是成立的。
在越發(fā)虛弱的身體狀況下,季禮頂著傷勢艱難地回到了客廳中,坐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
陳漢升有罪物實力強行進入,他可以不受傷,但我不行。
我這個沒有罪物的店長,想要達到目的,就需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代價。
季禮搖頭苦笑,他的劣勢相比于其他人太大了,也正因如此他必須拼命。
或是因為左眼的缺失,他僅剩的右眼視力正在急速下降,他指了指電視機旁的八仙桌。
你幫我把那個八仙桌帶上,如果你可以收走,就收走。
季禮并沒有回答女聲的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另類的請求。
女聲盡管心存疑惑,但卻還是沒有二話地聽從了他的指令。
季禮癱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胸口略微起伏了幾次后,左手攀上了此刻仍然未死的中年男人脖子上。
這個男人早該死了,可為什么始終沒死。
答案只有一個,他的存在就是生路之一。
要替換眼球,尸體不行,因為他們的眼絲已經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