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在下雪,作為下京區(qū)最熱鬧的場所之一,六谷倉商業(yè)街幾乎是人滿為患。
季禮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女服務(wù)員就在他的身邊,還在盡心攙扶。
事實上,季禮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自己這幅皮囊來執(zhí)行某種行動,但顯然是效果斐然。
方慎言、梅聲等人就跟在二人的后方,時刻警惕著四周有無動靜。
他們是一群異類,街上只有這一行人戴著面具,但也見怪不怪。
之所以沒摘下來,也是因為待會可能還是要做一些違反日本法律的事情,面具好在也可以有所遮掩。
小千度葉看著季禮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就是裝醉而已,同時也為這個疑似樂師的女子感到可惜。
或許在樂師眼中,她此刻攙扶著的是一個陌生而又神秘的東方男子,盡管語言不通,可仍然醉心于其獨特的氣質(zhì)。
季禮的相貌一直都算出眾的那一種,雖然皮膚有些蒼白,可在雪天里反而顯得銳意和精致。
尤其是那頭與風衣同樣顏色的長發(fā),灰黑色的異瞳,讓他多了一種魅力。
“就這么被他忽悠走了?”池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現(xiàn)在的人真就那么好騙嗎?
方慎言始終沒有說話,撐傘的手掌上落下了一片雪花,“跟下去,看季禮會帶她去哪。”
事實上,季禮由于裝醉又不會說日語,根本沒有決定權(quán),反而是樂師帶著他搖搖晃晃,進了一個街角的居民樓里。
方慎言等人追到這,也就斷了線索。
“看樣子,季禮是被她帶回了家……”
崔燕青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中有一種艷羨之感,恨不得他現(xiàn)在立馬和季禮調(diào)換身份。
方慎言看了看時間,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甚至只是一根煙的功夫,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無比清醒又無比冷漠的聲音:“502。”
……
季禮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著床榻上昏死過去的女子,左手邊擺放著一部手機。
這是女子的手機,上面的頁面,是一封郵件。
黑色背景,白色人形logo,內(nèi)容信息:11月4日深夜11點05分,于下京區(qū)落日橋,表演最后一次文樂人偶戲。
樂師的身份,已經(jīng)確鑿無疑。
季禮將那玄黑色的半截面具輕輕摘了下來,手里攥著的是一張照片。
這名女孩,今年只有23歲,名字叫做“葵山月”,照片上的她笑的很甜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