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真正地看清了方慎言的面貌。
他還是那個樣子,半白的頭發(fā)很是整齊,通身流露出一種斯文的感覺,可那環(huán)顧周身的陰郁卻越來越明顯。
甚至近身之后,能夠感受到一股實質性的冰冷。
“你……”余郭知道方慎言哪里不一樣了,但卻又說不出來。
除了,他不再戴那副黑框眼鏡。
隨后只見方慎言用木棍在地上,緩緩寫下兩個字:
“等季,只有我!”
余郭不明白,他不懂為什么方慎言會說,只有他可以去等季禮……
可漸漸地,他看到潼關越走越遠,沒有繼續(xù)追問,也跟了出去。
林子里,只剩下方慎言一人,他步履稍稍有些蹣跚,傷勢仍然沒有好,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了眼鏡后,似乎對于行動也沒有影響。
他在走著,目標的方向,是老婦的那間房頂。
昨天的此時此刻,方慎言曾與季禮約定過的,今夜還在那里相見。
方慎言右手拄著木棍,踉蹌而又堅定的前行著。
而他的攤開的左手手心上,一顆眼球正在宛如活物地圓睜著!
沒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剛剛那場夢到底意味著什么。
只不過從那一刻起,方慎言更加厭惡自己這幅身軀,可想要活下去,又不得不依仗于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一直就在他的身上,蟄伏了兩次任務。
直到現(xiàn)在,似乎是因為他們已經無限接近于二星酒店,亦或是被某只太過強大的鬼物所感染。
它真的復蘇了,以一種恩賜的姿態(tài),賦予了方慎言某種難以忍受、卻不得拋棄的能力。
比如,他可以破解幻境,再比如,他可以看到鬼物的運行軌跡……
所以,所有人中,只有他可以,只有他能,給季禮指一條明路!
潼關鋪墊、余郭輔助、方慎言指路,常念和陶小依拖延。
等待季禮這個持刀者,帶著生路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