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血腥與罪惡的嫁衣,就在他們二人的面前漂浮著,雖然遲遲未動,但也虎視眈眈。
她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陰寒氣息,那種感覺似乎都要將整個倉庫凝成了冰,將里面的活人生生凍死。
陶小依打了個寒顫,直到這一刻她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走…走走走?。 ?/p>
她瘋了似的擺脫了潼關的攙扶,玩了命地往后面的房門沖刺,雙手用力地拍打。
可那看似破舊的木門,竟然在這一刻牢不可破,宛如鋼鐵。
“不用敲了,出不去。”
潼關的眼睛微瞇著,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面前的紅色嫁衣,現(xiàn)在的情況讓他想起了前不久小蘭身死時的場景。
還是異曲同工的老一套,圍而殺之。
嫁衣,在這里,那么鬼可能就不在這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找出這個嫁衣的缺陷,從而逃出生天,只要能逃出去,那么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它怎么不動啊……”
陶小依神情慌張,對于那漂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的嫁衣,忌諱頗深,站在了潼關的后面。
這一點也是潼關一直想問的,自從他進入這里,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可那個嫁衣卻仍然沒有出手的跡象。
它不出手,潼關就無法推測它的襲擊規(guī)律,就更難找出生路來。
“難道,它在虛張聲勢?”
潼關覺得眼前的嫁衣不是那么簡單,既然它有能力將他們困在這里,就應該有殺他們的能力。
可為何遲遲不動手呢……
是不是缺了什么?
陶小依看著沉思的潼關,眼眸低垂,顯得有些安分,不再干擾他的思路。
但當她轉(zhuǎn)向后方,看著從門縫外滲出的月光時,一股求生的欲望再度涌上心頭。
在她看來,無論這嫁衣抱著什么目的,只有逃出這里才算是脫離危險。
那么,要怎么逃呢……
漸漸地,她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善,尤其是在看向潼關背影的時候,那種生與死的掙扎,善與惡的遲疑就更加顯露。
陶小依今年有二十五歲了,她還沒有活夠。
以前為了生活,她沒少做唯心的事,現(xiàn)在為了生存,她做什么,誰又有資格說她錯?
這里只有兩個人,而她深信終歸是要死一個的,如果她可以逃出去,即便是將來季禮等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