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季禮思考的時間不多,但他反應極快立馬拔出右掌中的尖刀,割斷纏住腳腕的絲線。
就這么幾秒鐘的功夫,那只怪嬰再度消失。
門口只有幾步路,季禮爆發(fā)全力不需兩秒就可離開房間,但正值此時。
那開著門的衛(wèi)生間忽然從刮出一陣腥氣熏天的血流!
血流來的是如此突然且洶涌,簡直在瞬間就成了血海,像是水管炸裂一般泄洪堵住出口。
季禮緊急停住,站在血泊中看向了衛(wèi)生間。
來時出奇干凈的衛(wèi)生間此刻淪為了猩紅的源頭,衛(wèi)生間就像是人體爆裂的血管。
馬桶里正在如噴泉一樣不停地翻涌著血流,從磚縫之間快速溢出衛(wèi)生間。
水龍頭開閘一般釋放血流,水壓極強甚至已經把盥洗盆都給沖塌。
只有能夠放水的設備全部都在往外流淌著血河,景象駭人。
季禮的白襯衫完全成了血色,他渾身瀝血地站在房間內卻已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動彈。
這血流顯然是帶著靈異力量,且不說季禮沒有罪物,就算是尋常罪物只怕也沒辦法沖破桎梏。
而就在成了血海的衛(wèi)生間中,一個同樣渾身瀝血的人影,逐漸顯露成型。
那是一個長發(fā)的女子,渾身不著絲縷,袒露的身體被粘稠且腥臭的血氣覆蓋,看不出表情的面部只有血紅。
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這個女鬼的頭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數不盡數的縫衣針。
頭頂、眼窩、鼻尖、嘴唇…甚至是那長長伸出的舌頭上都插了無數的縫衣針。
不同于鮮血,那銀光閃閃的縫衣針簡直讓人一眼就可讓人脊背發(fā)涼、渾身血液倒流。
那詭異的怪嬰倒是并未再次出現(xiàn),可這個針女顯然是更要命的劊子手。
無法動彈的季禮連青銅古棺都召喚不來,眼下情況似乎步入僵局。
不過季禮仍保持著面朝針女的方向,眼神中卻沒有多少慌亂,反而是透著一絲沉思狀。
女聲看到針女的那一刻頭皮一麻,她也清楚季禮目前的狀態(tài)是非要她出手不可。
季禮距離門口有兩步之遙,雖說離開房間也未必就能活,但顯然能多一絲生存之機。
女聲也不知會季禮,往后退了幾步,隨后聳起右肩沖刺,以肩頭重重地撞擊著季禮。
她的特殊情況在于,她既是虛假又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