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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你從何處來（第3頁）

這就是他的答案。

答案不是“方慎言”這個名字，而是“我”。

鎮(zhèn)定自若，淡定從容。

在做出這個選擇時，方慎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然而，“面無表情”也是表情的一種，他本人當(dāng)然也成為答案之一。

愁苦的方慎言說：“你不該這樣選啊?！?/p>

憤怒的方慎言說：“你一定會后悔的！”

虛弱的方慎言說：“快了，快到死路邊緣了。”

……

林林總總，在答案出現(xiàn)的那一刻，無數(shù)個表情的方慎言說出了無數(shù)段話用以回應(yīng)。

但當(dāng)所有聲音落下的同時，第三層的鏡面紛紛碎裂，化作飛灰。

那些灰燼從各個角落緩緩飄起，繚亂于眼前，伴隨著風(fēng)吹向空中。

一時間，天與地的距離被拉到了極致，中間是那些如雪般紛飛的世界。

舉世安寧，冰雪堆積。

他終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啪……”

打火機的聲響，刺鼻的煙草味從左側(cè)隨風(fēng)飄來。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十步之外。

陳漢升的手上攥著煙斗，口中呼出了一口白霧，鼻尖已經(jīng)發(fā)紅。

雙腿完全被積雪所埋藏，說明他已經(jīng)站在此處許久的時間。

右側(cè)十步之外，洛仙身著一襲素衣，如瀑黑發(fā)垂至胸前，亭亭玉立。

在雪中，她美得如同降落凡間的仙女。

又在洛仙之右，十步之外。

李一穿著深灰色的中山裝，閉目作沉思狀，負手而立。

一只漆黑的烏鴉正歪著頭，死死地盯著其正前方不遠的位置。

人齊了。

現(xiàn)實世界，最頂尖的四位店長，在這里全部聚首。

方慎言一襲黑衣佇立于茫茫白雪之中，耳畔又回蕩起了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