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裝男只比完整體的ta相差一絲,自然不愿意淪為傀儡,因此給了方慎言一個機會。
一個秘密,換它的自由。
如此,事情就變得更直接了。
b樓5層。
時隔兩個小時,方慎言再度與鬼差一墻之隔,曾經(jīng)仍有余悸的恐慌感如潮水般襲來。
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鬼差只會以異類鬼、ta、高志華三者為優(yōu)先目標,但卻依然難以控制層次上的恐懼。
這就像是他只是一只小螞蟻,頭頂懸著的是一條大象的壯腿,若當真與之面對面,他連逃跑的意志都會被瞬間摧毀。
鬼差已是如此,可想而知如若讓ta完整,那么等待著店員們的將會是怎樣的局面,方慎言若敢搶瞳孔,又將面對著什么。
但無論如何,尤其是在知曉鬼差是與根源性鬼物站在對立面后,他沒道理再不去搶。
蘇城河的噪音已經(jīng)響起了,三棟樓全都陷入了大地震之中。
方慎言最初認為鬼差應該會立刻開展動作,但不知為何它竟然一直背對著自己,面朝著一面墻動也不動。
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似乎察覺到有些東西正在脫離掌控。
在如今的視角下,他完全看不到鬼差到底在做著什么,但那種噩兆卻始終縈繞腦海之中。
有些事,起了變化,就在鬼差。
在這種強烈預感的催促下,方慎言最終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他走出了躲藏的角落,克制著天然的恐慌,慢慢走向了鬼差背后。
距離越來越近,那粗壯的象腿似乎已經(jīng)十分逼近他這只螞蟻的頭頂,碾碎后四分五裂的幻象都已經(jīng)那么逼真。
雙腿不自然發(fā)軟,背部完全被汗水打濕,一陣恍惚后,他驚覺已經(jīng)來到了鬼差的背后。
而這一眼后,他看到了被隨意丟棄在地的轉經(jīng)筒。
經(jīng)筒上有一抹金光正在如呼吸一般頻率閃爍著,凝視久了金色竟轉為紅色,一張長發(fā)女人的幻象突然撲來,森白的鬼臉直奔面門。
方慎言動也不動,他知道這是幻覺,因此并未躲閃。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個長發(fā)女人正是高跟鞋女教師,且被完全困死在了經(jīng)筒之中。
這讓他心底一沉,如此算來五只異類鬼必然沒有了它的席位,十道血門只怕最終還是要缺上一對。
然而,令他震驚的事還遠遠不止于此。
由于他已經(jīng)完全站在了鬼差的背后,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鬼差漫長呼吸時的綿綿水汽,同樣也終于能夠看清它到底在做些什么。
鬼差的兩只細長手臂,正在攪動著什么,仿佛是將一個透明之物擰斷掰碎。
那透明之物方慎言看不到,但接下來從鬼差手里掉落的東西他卻看的一清二楚,是一個紅色的安全帽。
透明鬼,被鬼差抓了?
五只異類鬼,其中已經(jīng)落在了它手里近半!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求生,而求生的前提依舊是打開十扇血門,讓新世界完成對舊世界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