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季禮、方慎言、侯貴生……那些可怕的人都要來參加,比店長任務(wù)的陣容還要強大。
所以我知道,這次的任務(wù)會特別特別難。
安安,我覺得沒有信心了……
莫愁一直在幫我出謀劃策,陳姐卻始終在給我潑冷水,我恨她!(可我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好姐姐。)
不需要她說,我知道這次可能真的兇多吉少了。
但你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我的遺書。
你們總說我不成熟,說我孩子氣的幼稚,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我真的會怕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也許這次任務(wù),我可以活下來,也許不可以。
如果能活著走出橙湖,我會忘掉你,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如果我真的死在了那里,那我就去找到你,咱們一起做一對開心鬼。
(笑)佳佳~”
……
天明山墓地,三排d4。
薛聽濤摘掉脖子上的圍巾,用它打掃著骨白墓碑上的落葉與薄冰。
手掌由上到下依次拂過白底黑字——“兄薛聽海之墓,弟聽濤立”。
他的下巴處已經(jīng)留出了一些短短的胡茬,原本那張白嫩的臉也黑了幾分,看起來不再似先前那般弱不禁風。
只是在看到“薛聽?!比謺r,他眼中仍然透著濃濃的依賴。
刻著“慈父薛立業(yè),慈母曾美華”的墓碑,就立在隔壁,算上薛聽濤一家四口已經(jīng)團圓了。
父母的碑,是薛聽海十七歲的時候,補上的。
哥哥的碑,也是薛聽濤在傭金任務(wù)前,補上的。
而這三個墓里,其實都沒有尸骨,他們都是衣冠冢。
冬日的寒風總是很冷,天空總是很遠,常常讓人想起一些遙遠的事,和過去的人。
這一次薛聽濤沒有哭,他站在父母、兄長的墓前,聲音很輕。
“爸、媽,還有哥,你們放心吧,聽濤已經(jīng)長大了。”
……
風里、水里、信里、碑里……那一幕幕都是殺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