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毀掉魏建德的人雕,繼他察覺到那一刻背后有東西在貼近后,又出現(xiàn)了兩次類似的情況。
每當(dāng)他背后汗毛豎起,他揮刀橫切的時候,背后的東西就全然消退。
雖然什么都沒有,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卻讓他愈發(fā)的敏感與多疑。
直到,他終于在這條路上見到了應(yīng)急燈的閃爍,那昏暗的綠燈像是詭異的召喚,等待了他多時一般。
這代表他已經(jīng)從左走到了右,穿過一整個第七層。
但一切,卻依舊是詭秘?zé)o聲。
沒有穆曉慧等人的蹤跡,也沒有鬼物的攻擊,就連第二座人雕也未曾出現(xiàn)。
白狼的呼吸越來越重,眼下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穆曉慧三人必然走的路線與他一致,在滅燈后這三人不可能會亂走亂動的,按理說他橫穿第七層,終究會與之碰面。
可這一路上,不僅沒有見到三人,就連除他之外,第二個活人的蹤影都沒見到。
“這到底……”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背后的汗毛第四次豎了起來,好像一直跟在他背后的東西終于按耐不住,貼的比前三次還要更近!
白狼的臉色劇變,眼神發(fā)狠,陡然轉(zhuǎn)過身,用十成力揮舞這把用鬼血浸泡過的軍刀。
“嗖!”
軍刀劃破空氣的響動呼嘯而過,白狼的耳中傳來人體組織被割斷的細(xì)微響動,接著就是鮮血汩汩竄出的聲音。
那滾燙的血液隨著他的轉(zhuǎn)動,濺了滿臉,沾染到了他的兇惡目光。
但這目光在下一秒,卻從狠厲轉(zhuǎn)為了錯愕,而后是無盡的震驚與悔恨。
背后沒有鬼,也沒有預(yù)想中伸來的鬼手,只有一個利落短發(fā),目眥具裂的女人,用雙手捂著被軍刀割破的喉嚨。
大股的血液濺滿了女人的前襟,潔白的襯衣全部染成暗紅,刺眼的電筒光打在她因過度震驚而扭曲的臉。
她死死地瞪著白狼,像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直至窒息的那一刻,身體“砰”地落地。
白狼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因過度緊張而殘殺了一名苦苦尋找的隊(duì)友:
“穆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