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擺脫了幾名醉酒女士的煩擾之后,季禮從前臺那里要了一張黑色的半截面具,以及一瓶精純的黑麥伏特加,直接開蓋灌了一口。
再往里走,穿越人群,他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背影,正排成一條線,坐在一起。
而他們的腳下,還有幾個面具都被打碎的醉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來了?”
方慎言獨特的嗓音,將季禮拉到了隊伍之中。
季禮看了看幾人,但卻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一個,仔細看了一眼后說道:“崔燕青呢?”
方慎言桌上擺著酒杯,但看樣子是一口都沒有喝,回答道:“主動出去盯梢了?!?/p>
季禮微微一皺眉,因為他在外面,并沒有看到崔燕青的身影。
“高良平呢?”戴著狐貍面具的一個女子,緊張地開口。
季禮一聽就知道是小千度葉,又把高度數(shù)的伏特加狠狠地灌了一口。
這兩口下去,竟然只剩下了半瓶,而季禮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緩緩地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出來,但刻意省略了高良平的人生。
或許是他認為無關(guān)緊要,又或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你…你用高良平的命去試驗一個毫無把握的生路?不!那還根本不是生路!”
白臉面具是池柔,她有些不敢相信。
但季禮也沒有理她,他只是覺得沒必要隱瞞而已。
隨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個醉漢,又看了看冰山一樣的梅聲,她戴著一個很符合名字的櫻花面具,看起來這些人都是因她惹的禍。
“可他好歹是我們的同伴,總要給死人一點尊嚴吧,你……”
方慎言打斷了池柔的絮叨,敲打了下桌子沉聲說道:
“我們根本不知道樂師的任何信息,只是聽高山俊野說過,他時常會來這間酒吧。
只能通過細節(jié)來搜尋,比如樂師多個樂器一人來用,那么必定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人。
而且,敲鼓以及敲鑼,都需要很強的腕力,我可以肯定樂師的手會十分粗糙,虎口處應(yīng)該會有裂痕亦或是老繭。
就只能如此排查,而且時間也不站在我們這邊。”
他說的這番話倒是十分合理,只不過工作難度確實大了點。
這么大一個酒吧,十分雜亂,大約有四五十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次,想要找出這種細節(jié)之人,談何容易。
梅聲等幾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搜尋行動之中,季禮則是蹲守在前臺,不時灌一口酒,等待著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