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放,你們看著就行。
它一定可以幫我們找到惡鬼!”
說什么都沒用,更何況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
邵永安已經(jīng)提著刀站到了他的面前,四目短暫的交匯,吳浩瞳孔中散發(fā)的畏懼與乞求,令他的手有些發(fā)軟。
“撲通!”
吳浩跪在了他的腳下,兩手合十不斷叩頭,額頭上布滿了砂石與血跡,咚咚之聲不絕于耳。
重傷的吳浩面對巔峰的邵永安,武力根本不可能贏,尤其還有個季禮。
他除了放棄尊嚴、叩首乞求,再也想不到任何辦法。
但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這場任務(wù)注定了會有太多人的死亡,羅天是第一個,但他吳浩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邵永安的臉上布滿愧疚,他從來都是一個老好人,自問平生并未做過什么虧心事。
但他太清楚了。
能夠在第六分店活這么久不死,他的手上早已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有多少次死里逃生是踩在他人的尸體上,又有多少次闖關(guān)通途是拉他人墜入深淵,有人活就必須有人死。
這就是在天海酒店生存的基本。
吳浩逃不掉,邵永安也逃不掉。
短刀利落地繞頸部一周,動作輕快嫻熟,血花飛濺之下染紅了邵永安的雙手和半邊臉。
反光的刀面倒映著他猩紅的雙目,里面充斥著死亡與罪惡的顏色,勾勒出一個被逼成人非人、鬼非鬼的邵永安。
即便心中有諸多不平、不甘與不忍,但事實是他早早就清楚,何處下刀殺人最快、何處是動脈精確點、何處能最高效的處死。
甚至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本能。
天海改變了胡莉,也改變了邵永安。
這一次他轉(zhuǎn)過頭時,眼神中再也沒有絲毫的牽掛,比起親手殺死無辜之人,對于季禮他不敢再有類似想法。
參與、見過四次特殊項目后,邵永安在此次任務(wù)始終被“那條潛規(guī)則”牢牢鎖死,逼得他氣都不敢喘。
這場游戲,第一輪叫做撒謊、第二輪叫做撕毀、第三輪叫做殺戮。
此時此刻,也該到了一切落幕之時。
也許是擔心季禮下一步動槍,也許是懼怕遲則生變,邵永安唯恐落后,十分焦急地對干癟鬼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