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親!他只親了我臉,那時(shí)……”
郭氏下意識的抬起了腦袋,可是話沒說完卻駭然色變,知道自己又說了句要命的謊話。
“哼~還裝嗎,你的底線我全都清楚……”
程一飛冷笑著蹲到她的面前,說道:“你落水讓我救出來,也是你們安排好的套路,在采花賊之前就不是處子了,或許采花賊也是編出來的吧,我該送你們?nèi)疑下妨?!?/p>
“不是編的,真有個(gè)采花賊,第一次是王朗……”
郭氏一把抓住他的手,驚慌道:“王朗在新房抱著我親,我想訂過親了……干脆就給他了,我落水也真的是場意外,你來提親我家人就見財(cái)起意,逼王朗把婚給退了!”
“郭玉紅!”
程一飛起身問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你跟我訂婚以后,你們有沒有再發(fā)生過關(guān)系?”
“……”
郭氏哭著低下頭不肯說話了,程一飛猛然拔出佩刀就要出門。
“我說!你別殺我娘,我下賤,我不要臉……”
郭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王朗去衡州前來找我,我心中實(shí)在是過意不去,便在船上陪他睡了一次,采花賊又來逼過我兩回,他說我不答應(yīng)就抖出去!”
程一飛吃驚道:“你又陪過采花賊,他到底是什么人,孩子又是誰的?”
“我不知道,你們?nèi)齻€(gè)前后沒隔多久,誰都有可能……”
郭氏淚流滿面的哭道:“采花賊一直戴頭套,每回都在鋪?zhàn)娱w樓里,完事了什么也不說就走,直到……直到我搭出了喜脈,他便把魚鰾給了我,教我冒充處子騙你!”
“看來真是沖我來的,你也是受害者啊……”
程一飛說了句很違心的話,在她受寵若驚的眼神當(dāng)中,蹲下去幫郭氏擦干了眼淚,然后才牽著她開門走了出去。
“人都撤了,好好照管我兩家人,不要短了吃喝……”
程一飛掏出銀元寶拋給牢頭,牢頭點(diǎn)頭哈腰的讓人上酒菜,兩家人也跟著狂松了一口氣,以為是郭氏把程一飛哄好了。
“夫君!奴家對你不起,我把胎兒打了吧……”
郭氏走出大牢便附耳說道:“奴家一定再好好給你生幾個(gè),奴家姐姐也是好生養(yǎng),咱們一定讓你兒孫滿堂,奴家立誓再也不干那些事了,此生一心一意只侍奉您一人!”
“胎是一定要打的,但是不急……”
程一飛牽著她來到后衙深處,派出去的金麟衛(wèi)已經(jīng)回來了,正站在停尸房的門口沖他點(diǎn)頭,里面只有一具蓋著草席的尸體。
“你仔細(xì)瞧瞧,此人是不是采花賊……”
程一飛抽出手帕遞給了郭氏,郭氏捂住口鼻膽怯的跟著他,等程一飛上前猛然掀開草席,下面赫然躺著周鹽運(yùn)的尸體。
“咦?這不是周大人嗎,我曾見過他,絕對不是他……”
郭氏十分篤定的搖了搖頭,程一飛也上前扒了他褲子,周鹽運(yùn)腿上果然沒有任何傷疤。
‘奇怪了!不是他也不是王朗,這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