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便衣千戶忽然跑了上來,低聲道:“抓了兩個舌頭,錢淮子剛進木料場沒多久,捉拿鹽販子是咱的看家本領,您一聲令下就能攻入木料場,連條狗都不會讓它跑了!”
“狡兔三窟!封住水路再找出地道,活捉錢淮子……”
程一飛毫不猶豫的指向料場,千戶獰笑著掏出一面三角旗,在貨船靠岸的同時舉起揮動,熙熙攘攘的碼頭頓時風云色變。
“金麟衛(wèi)辦差,通通滾開……”
岸上的便衣通通拔出刀大喝,數(shù)百名金麟衛(wèi)直接包圍料場,還有人射出響箭通知外圍同僚。
“抱頭趴下,反抗者殺無赦……”
便衣們脫去外衣露出了官服,兇神惡煞的舉著刀沖進料場,工人和私鹽販子們都懵逼了,反應快一點的撒腿就往后跑。
“嗖嗖嗖……”
一排弩箭頓時將人射翻在地,就跟千戶剛剛吹噓的一個樣,抓這種油水極大的私鹽販子,他們金麟衛(wèi)絕對是最專業(yè)的。
中箭者都只是失去逃跑能力,沒有一個被傷及到性命的人。
還有更專業(yè)的在周圍打鐵釬,數(shù)十根長鐵釬都被打入地下,有沒有藏地道一探便能得知,小水道更是被石料給堵死了。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誰知鹽販子們也被殺急眼了,上百人紛紛沖進庫房取武器,這種事一旦被抓現(xiàn)行就完了,沒有任何官員敢出來保他們。
可他們也取出了弓弩等物還擊,居然愣是把官兵們擋在了外面。
“下雨了?”
程一飛上岸沒走多遠就下雨了,可是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突然下雨,以他在絕地內(nèi)打滾的經(jīng)驗判斷。
大概率是他捅到了副本的要害,絕地要協(xié)助本關(guān)的boss作妖了。
“大人!您到茶館歇個腳吧,喝盞茶咱就給您蕩平料場啦……”
千戶諂媚的撐開油紙傘走過來,茶館木樓就在木料場的斜對面,他既可以居高臨下的觀察戰(zhàn)況,臨街的茶館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哎呀~我這官服弄濕了,你把我官服拿去烘干,我撒泡尿就過去……”
程一飛脫去了扎眼的白麟服,順手扔給千戶又接過油紙傘,跟著獨自走到幾堆貨箱當中,賊頭賊腦的觀察離去的千戶。
同樣是便衣的千戶抱著衣服,領著一隊金麟衛(wèi)跑向了茶館,掌柜也誠惶誠恐的出門迎接。
“沒有埋伏么,不會是我神經(jīng)過敏了吧……”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摳著下巴,眼見千戶等人上了二樓點茶,他便整了整貼身的白色內(nèi)搭,拎著佩刀慢悠悠的走向茶館。
“咣~~~”
突然!
一聲驚天的巨響炸塌了茶館,偌大的茶館一瞬間分崩離析,殘肢斷臂和碎片一塊四處飛濺,連數(shù)十米外的程一飛也被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