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不要把你姐整崩潰了……”
程一飛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轉(zhuǎn)身爬上馬提著燈籠離開了,沒多會就來到了教坊司大院,正好瞧見一大群官員往外走。
“喲~諸公!這是散朝了嘛,皇上回宮了嗎……”
程一飛伸著頭朝大閣樓里張望,文武百官都裝聾作啞的不吭聲,還是有相熟的太監(jiān)給了一個眼神,然后才領(lǐng)著他往二樓大堂走去。
“讓徐達飛上來吧,朕聽見他說話了……”
順帝慵懶又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程一飛故意弄亂頭發(fā)才跑了上去,沒想到一群內(nèi)閣大臣都坐在兩側(cè),連沈探花也坐在幾位閣老的邊上。
可金麟衛(wèi)的指揮使卻被扒了官服,面色慘白的跪伏在大廳的正中央。
“嗯?朕聽聞你出城了,怎么弄成這副鬼德性……”
順帝狐疑的坐在正前方圈椅上,太子和永淳跪坐在他的右后方,都盯著茶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甭提了!誤入反賊的老巢,損失了六名禁軍才把我救出來……”
程一飛怨聲載道的講起了故事,秦沫被說成了年少邂逅的千金,但是被勢利眼的母親棒打鴛鴦,孤身來尋他卻被抓去做了實驗。
“什么?”
順帝起身震驚道:“亂黨有噴火的雙頭犬,還抓了大批村民做尸人,賊寇的總舵主可抓到了?”
“沒!那家伙是個大宗師,差點一箭射死我……”程一飛扯開衣襟露出了軟甲,正色道:“皇上!祠堂下關(guān)了數(shù)百頭尸人,可能是想制作一支尸人大軍,這要是讓他們偷運到城里來,一傳十,十傳百,可就不得了
啦!”
順帝坐回去問道:“你追查亂黨已久,可有良策?”
“咔~”
沈探花端起茶碗掃了程一飛一眼,程一飛自然明白這種話不能亂回,順帝分明是在試探他的真實意圖。
“術(shù)業(yè)有專攻,草民就不紙上談兵了……”程一飛搖頭道:“可我總覺著事有蹊蹺,線索是指揮使查到的,他本想陪我一塊去探查,但臨行前卻讓人支走了,緊跟著天牢又被人闖了空門,就像……出了內(nèi)奸
!”
指揮使怎么都算他的關(guān)系戶,這番話就是故意要撈他一把。
“徐大人所言極是,臣被二皇子的幕僚支走了,處理完瑣事已然天黑……”指揮使急聲道:“突聞金麟衛(wèi)被調(diào)往西山,沒我的手令卻傾巢而出,臣察覺不妥便趕去軍衙,恰巧被劫欽犯是袁懷忠,曾與那位幕僚交往甚密,這讓臣不得不多想
??!”
順帝皺眉道:“陳探花,你是如何調(diào)動的金麟衛(wèi)?”
“陛下!臣的原話是,請求金麟衛(wèi)予以策應(yīng)……”
沈輝起身說道:“臣在到達天牢時,金麟衛(wèi)已經(jīng)在集結(jié)了,臣以為兵貴神速就未多想,看來其間有人假傳軍令了,并且刺客……”
“并且個毛啊,駙馬就不該插手軍務(wù),讓人鉆空子了吧……”
程一飛及時把他的話堵了回去,沈探花的業(yè)務(wù)能力還是不太行,他壓根就不該提假傳軍令一事,否則指向性和針對性也太強了。
“哼~何人敢假傳軍令,今夜不查個水落石出,誰都休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