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一個有易容天賦的玩家,冒充太監(jiān)藏雷以后又扮成了他。
‘天賦一段就能易容,莫非是特殊血脈……’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站在小河邊,大總管正在親自檢查太監(jiān)尸體,但是兇手居然冒險留下來不走,顯然有尚未完成的任務(wù)或目的。
“刺客不止一人,先扮太妃的隨從進宮,再殺宦官并冒充……”大總管在河里洗了洗手,說道:“假宦官在爆炸前就出了宮,另一人又冒充你偷盜后宮,方才得手以后想逃出宮,在玄武門被侍衛(wèi)攔下,此刻藏在中宮想再換臉!
”
程一飛驚愕道:“你既然知道人在哪,為何不過去抓他?”
“殺他容易,想審出幕后主使難……”大總管起身說道:“敢入宮行刺的死士,一旦動手必然服毒自盡,不如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對宮中如此熟悉,出不去必然會去找內(nèi)應,內(nèi)應不除皇上回不了宮??!
”
程一飛沉吟道:“我覺得吧,順著皇妃的死調(diào)查,比如……”
“你可以查,但我不行,懷疑都不行,妃子也是主子……”
大總管拍拍他的肩往回走去,程一飛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線索已經(jīng)指向后宮的嬪妃了,還縮小到了妃嬪中的妃一級。
‘我擦!難道女玩家是個妃子,這屬實沒想到啊……’
程一飛驚疑不定的跟著他走,等兩人來到金鑾殿的廣場時,天空又下起了冷颼颼的毛毛雨。
小太監(jiān)和宮女們已經(jīng)解散了,皇帝的妻兒們也各自回了宮,顯然是為了把內(nèi)應給引出來。
“多少的官啊,一輩子站在大殿外,想上前一步都難……”大總管望著高高的漢白玉基座,唏噓道:“我從門外走到殿內(nèi),花了足足二十年的光陰,而你一步就跨進去了,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驚醒了……大順的劫數(shù)
!”
“劫數(shù)不是天定的,而是自己在作死……”
程一飛大步走向了九龍丹陛石,丹陛只有皇帝祭天時才可以走,當他踏上去的那一刻驚呼四起,連大總管的目光都瞬間銳利了。
“嘖嘖~以前買門票才能進的地方,我跑來跑去得省多少錢啊……”
程一飛又彎下腰撫摸龍紋石刻,但高臺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倩影,身穿一襲藍金相間的公主朝服,跟皇后同款的鳳目自帶了寒光。
四公主冷聲道:“大殿無人你為何上前,為何又要踩踏丹陛橋?”
程一飛仰頭說道:“我啥時候上去了,你家的石頭都不讓摸???”
“皇宮落成四百多年了,踏上丹陛的人皆是皇帝……”四公主眼中殺機漸濃,厲聲道:“你姓許!邪相許光啟的曾孫,你曾祖當年謀反滿門抄斬,唯有你爹一人下落不明,怪不得你一身的反骨,原來祖上就是亂黨逆賊
!”
‘我去!這強度上大了吧,怎么還有隱藏人設(shè)啊……’程一飛滿臉錯愕的仰望著她,難怪大總管突然說他是劫數(shù),而兩側(cè)又涌現(xiàn)出了大批侍衛(wèi),紛紛無奈的拔出刀包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