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飛知道公主府有座冰窖,但大冷天的他從沒下去過,永淳取冰也是讓下人進去。
「你們在外面守著,永淳跟我下去……」
程一飛拎著長刀拉開冰窖的門,蕭多海等女持刀在屋外守候著,永淳則舉著燭臺快步跟了下去。
上百平方的冰窖不大也不小,拱形的青磚結構就像座墓室。
兩側都堆放著大冰塊和蔬菜,正面是三個半人多高的小窯洞,里面放了九大甕的女兒紅酒,看封泥和灰塵已有不少年頭了。
「夫君!正墻之后便是池塘,不可能有密室呀……」
永淳困惑不解的走下了臺階,程一飛來到酒壇前摸向墻壁,濕氣很重卻沒有滲水的跡象,他便從中間抱出一個大酒甕。
「啪~~」
程一飛揮掌拍開了酒壇封泥,到他胸口的酒甕足有上百斤,再揭開一層荷葉便酒香四溢。
「果然是陳年好酒,濕度剛剛好,可惜溫度太低了……」
程一飛看了看大半甕的黃酒,跟著又從中間抱出的地方,靠墻的桌案上擺著一只漆木盒,此外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挖這么大個洞,難道就為藏個人嗎……」
程一飛走到桌前輕輕挑開漆盒,盒中放著一張泛黃龜裂的畫卷,還有皇后取種用的紫銅注射器,以及一封寫著「玄臻親啟」的信。
「呀!母后竟給我留了書信……」
永淳迫不及待的拿過書信拆封,程一飛也取出一張畫攤在桌上,沒想到落款竟然寫著——譚妻侍皇圖。
畫作上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妃子,躺在皇帝的懷中望著床下流淚。
只見一個年輕小太監(jiān)跪在床邊,不僅腦袋上頂著她的鴛鴦肚兜,還托著銅盆準備幫她擦洗身體。
「大總管?。。 ?/p>
兩個人突然齊聲驚呼了起來,只見落款上寫著譚妻郭玉紅,以及大總管被賜姓前的本名——譚榮魁。
「我去!郭玉紅
是大總管的老婆,皇帝是太上皇的父親……」
程一飛震驚道:「老皇帝不僅搶了他老婆,還把他閹了逼他看現(xiàn)場,甚至親手給自己老婆擦身,所以才有了大總管的奪妻之恨,果然……太上皇是遺傳他爹的壞種!」
「天吶!大總管居然成過親,我看看信上如何說的……」
永淳連忙翻開好幾頁的信紙,開頭就提到了大總管的妻子,出嫁途中為了避雨躲進廟宇,正巧碰上了微服出游的皇帝。
皇帝喝了點騷酒就調戲郭玉紅,讓不知情的大總管打掉兩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