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這么定下來吧?!?/p>
徐德勝也著急,這批衣服都是應季的,要是出貨太晚肯定不成,不管啥價,都要先把貨做出來。
徐德勝就這么想著,突然有人過來喊著男子過去接了個電話,沒過一陣功夫,回來之后,這人的口風立馬就變了。
“實在不好意思?!?/p>
“徐叔,咱們這次的合作怕是不成了?!?/p>
徐德勝聽到這話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趕忙問起了是什么原因。
那人倒是跟那個小服裝廠的老板不一樣,對徐德勝知無不言。
原來上次從京城來的那個公子哥還真是個徐德勝惹不起的大人物,聽說還是在京城那邊做官倒生意的。
能做官倒生意的人,那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能拿到官家那邊的憑證,這種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主。
這次他過來,其實眼瞅著這年頭服裝生意賺錢,就想著插一腳進來。
還看不起小買賣,一眼就瞅中了徐德勝在京城的買賣。
所以想著借這次的機會,連個線,搭個橋。
這在國營服裝廠干活的銷售,也都不是一般人,至少也算是個有編制的,倒也不用看這位公子哥的臉色,不想給公子哥做嫁衣。
但這面子,總歸是要賣的,所以這合作,算是吹了。
“其實嘛,徐叔,我倒是想給你個建議,這年頭賣衣服的,都是前店后廠,這樣才好做,中間還少過了一遍手。”
“以后更不用看別人臉色,多好?!?/p>
這干銷售的年輕男子說話有條有理的,還真讓徐德勝給聽進去了。
可這事不是個好干的,徐德勝也沒啥思路,畢竟這倒賣服裝,是大家伙的伙計,他一個人也算不了數(shù)。
思考著,徐德勝有了主意,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國營服裝廠,給張紅旗打過去了電話。
這電話打完,張紅旗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擺在他們面前的事兩條路,一條是跟那個做官倒的公子哥合作,有他的門路,這服裝生意做得絕對順風順水的,畢竟這公子哥的門路,可比他們大得多。
可這樣一來,自主權(quán)也就沒了,這種做官倒的,都沒啥底線,張紅旗好不容易才算是洗白了自己,干啥事都正規(guī)了起來,這又要一頭栽進去,還要冒著連帶的責任,風險實在是太高了。
現(xiàn)在張紅旗他們的倒賣服裝生意,也算是占據(jù)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京城了,這么大的生意,讓張紅旗直接拱手讓人,更是有些不甘心。
第二條路,就是想辦法在廣州這邊收購個小服裝廠,靠著自家這邊的銷路,搞前店后廠的經(jīng)營模式,也就不怕別人卡自己脖子了,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投入要大很多。
八五年,在廣州這邊開個服裝廠,一個月產(chǎn)量在幾千件的話,才夠張紅旗這邊用,算下來倒是個中等級別的服裝廠,恐怕最后的花銷,要在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上下。
這還要讓徐德勝專門在廣州打點打點,買設備跟租人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可都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