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無比懷念子,無比懷念肖涵,還懷念黃昭儀,懷念這三個今生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人兒。
有那么一瞬間,他好想拿起鑰匙沖去對面,禍是她惹的,讓她消掉。不過這到底只是沖動想想,去碰余老師,還不如連夜去找黃昭儀更實在。
熬到下半夜,他迷迷糊糊終于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一個久違的女人,她小腹位置有一顆紅豆大小的黑痣,她身材高挑飽滿,皮膚白里透紅,很纏綿,很銷魂,四肢像八爪魚一樣千回百轉(zhuǎn),哪怕只是在夢里,李恒的神經(jīng)也受到了巨大的挑戰(zhàn),欲罷不能。
清晨時分,他醒了,猛地睜開了眼睛。
先是對著天花板發(fā)一會呆,爾后掀開被褥一瞧,頓時郁悶不已,媽的這叫什么事啊,
自己又不是沒有女人,竟然守活寡!
這一刻,李恒深深感受到了來自青春期的罪惡感,頭一遭覺著資本太足他娘的也不是一件好事。
當(dāng)他換下短褲出門要去淋浴間時,旁邊次臥門突然開了,周詩禾從臥室走了出來。
驟然四目相視,接著她目光下移,瞄眼他右手捏著的青色短褲,然后默默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二樓,離開了26號小樓。
李恒懵逼。
奶奶個熊的!要不要這么湊巧的?
好死不死地被撞了個現(xiàn)場,這真的是要老命了啊。
某一瞬,他僥幸地自我安慰,也許周詩禾不會多想,只是單純地以為自己換了短褲呢可是下一秒,他鼻子噢了嗅,一股荷爾蒙的味道直沖天靈蓋,他臉色登時垮了。男性氣息這么濃烈,這還怎么僥幸?
莫不是把人家當(dāng)笨蛋吧?
也不知道這個小腹有痣的女人是誰?現(xiàn)實生活中真的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可惜,夢里跟人家纏斗了那么久,愣是沒看清人家長相哎,李恒無比淚喪。
早餐是李恒騎自行車跑去藍天飯店買回來的。
他特意觀察觀察周姑娘,人家貌似忘記了早上的短褲事件,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余老師有一茬沒一茬聊著。
正對面的余老師見某人時不時往周詩禾臉上,中間隱晦地在桌子底下踢了李恒一下。
李恒無語,心道老師你誤會了啊,老子不是偷看周詩禾,而是在觀察她,
早飯過后,余淑恒沒有耽擱,徑直離開了廬山村,一是她有私人事情需要去處理,還要回趟家。二是去為專輯錄制事宜做安排。
休息一會,李恒看下時間問周詩禾:「準備好了沒?我們也出發(fā)吧。」
「好?!?/p>
說罷,鎖上門,兩人一前一后朝校外走去。
今天的風(fēng)有些大,風(fēng)從海面上過來,把樹都吹歪了,李恒的白色襯衫被吹得鼓鼓脹脹,猶如一只河豚,他娘的走路都困難。
擔(dān)心背后的周姑娘,李恒回頭一看,頓時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這姑娘竟然抱著一根電線桿沒動了,一腦青絲隨風(fēng)飛舞,正跟大風(fēng)做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