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熟練地穿針引線,李恒道:「要不,我自己來?」
周詩禾問:「你會?」
「會應(yīng)該是會的,以前也縫過,只是手藝可能略微粗糙了點?!估詈闳鐚嵳f。
聞言,周詩禾把針線遞給他。
李恒接過針線,自己縫補(bǔ)了起來。
只是才縫幾針,她就巧笑說,「有點笨,還是我來吧。」
李恒歪頭瞧瞧針線腳,底氣不足地辯駁道:「還行啊,哪笨了?」
周詩禾沒跟他爭論,要過了針線,并把他剛才縫制的幾針全部拆開。
就這么一會功夫,兩人不知不覺間站得很近很近,幾乎挨在了一起。
李恒試探問:「要不我把衣服脫下來?」
周詩禾輕搖頭,「你站直別動?!?/p>
說著,她手指一捻,重新把白線末端打結(jié),隨后低頭開始縫制起來。
李恒穿鞋180左右。
她凈身高164,穿鞋能到166,而他的第三??圩忧『迷谛乜谖恢?,以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若是從后面角度看,以為兩人在暖味。
低頭望著一絲不茍縫扣子的她,聞著她滿腦青絲中傳來的淡淡清新香味,莫名地,李恒心緒一片寧靜。此時此刻,仿佛與外界脫離了一般。
或是似有所感,或是曾經(jīng)長期同住一間屋子培養(yǎng)的默契,縫著縫著,周詩禾心有靈犀地微抬頭,看向他。
一瞬間,他低頭,她抬頭,眼神驟然近距離相撞,然后都沉默了,都凝神屏住了呼吸她和他一樣,這瞬間,彷佛來到了寂靜的外太空,外面的世界消失不見了,周邊的車水馬龍和建筑都屏蔽了一樣,只剩下了他,還有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是她最害怕的時刻。
也是她最不愿意往深處思索的東西。
昨晚之所以向他隱晦攤牌,就是怕他這種眼神,也怕自己不爭氣。
四目相視,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嘟了嘟,微微嘟起,稍后低頭,安靜地繼續(xù)縫制紐扣。
縫到一半,受某種不可名狀的契機(jī)牽引,她又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他眼,接著再次緩緩低下頭,細(xì)心地幫他扣子完整地縫制好。
縫完,她小嘴湊過去,用潔白的牙齒把線咬斷,然后熟稔地打結(jié)。
做完這一切,她退后一步,比對一下第三??圩雍推渌圩拥拈g距,見符合預(yù)期后,
她把針線收入盒子中,隨即利落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不言不語,沒跟他打招呼。
目光在她單薄的背影上停留許久,李恒頓了頓,把扣子系好,大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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