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點上,他對陳子矜一直心懷感恩。
說句她是自己的人生貴人也不為過。
只是可惜,她媽媽和她家里人并不好相處,打心底里瞧不上他,一直鬧得不愉快。
陳家是大家族,陳高遠兄弟姐妹有5人,都是有出息的,敲鑼打鼓異常熱鬧,據說春奶奶的道場法事要做三天三夜。
這就苦了二姐了,好幾次看她郁悶到想哭。
而李恒就無所謂,兩世為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當然是灑灑水啦。
閉上眼睛冥想一番,等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成功實現自我屏蔽,心如止水,拿起鋼筆,刷刷刷地在本子上續(xù)寫《活著》。
自己能不能一戰(zhàn)成名?
能不能扭轉“西門慶”的崩壞形象?
能不能改變家里經濟拮據的窘境?
就全指望它了。
秉著這部小說在前世的巨大名氣,李恒特別慎重,寫得特別認真,每每寫完5000字,他都要回過頭來逐字逐句逐段地審讀檢查。
并且要來回檢查三到五遍,全程一絲不茍,不準許出現任何紕漏。
當天晚上,熬夜寫作到凌晨兩點過的李恒趴在書桌上睡著了,還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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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矜的資料
夢里有一男兩女三個小孩打著手電筒在黑夜中四處尋他,口里大喊著“爸爸”,執(zhí)著地喊了一夜。
李恒驚醒了,泛酸的眼角不知不覺全是淚水。
他意興闌珊地望向窗外,心里滿是惆悵:自己重生了,也不知道他們娘幾個在那個時空過得好不好?
…
1987年,農歷大年初九,演時。
天還未放亮,一大清早對門陳家就放起了鞭炮。
同時西樂隊、響樂隊、鑼鼓隊以及響沖齊齊奏鳴,孝子賢孫歇斯底里哭倒一片。
掐著一個吉時,在家停擺了五天五夜的春奶奶出柩了。
場面十分壯觀,堪稱上灣村三十年一見。
不僅鎮(zhèn)上領導來了,就連縣里和市里都有重要代表出席,附近鄰里更是前所未有的齊心,紛紛趕來送這老人家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