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去打攪,而是從冰箱拿出兩個奶油雪糕,遞一個給周詩禾,「給。」
「謝謝?!?/p>
看著手中的雪糕,周詩禾心情有些莫名,今晚好不容易向他變相攤牌了,結(jié)果自己反而被繞了進(jìn)去。
問題是,她找不出他的任何不是,竟然覺得他的話理所當(dāng)然。
按他的意思延伸,他不對別個女生失神,偏偏只對她,這是對她的美一種高度認(rèn)可。
還說真正美好的東西,只愉悅?cè)诵?,并不蠱惑人。
對此,周詩未哭笑不得,卻找不出話反駁。
小口咬一口雪糕,周詩禾沉吟良久問:「你今晚說的話,曾對別人說過?」
「沒有?!?/p>
李恒道:「是不是很有道理?」
周詩禾再次咬一口雪糕邊角,嫻靜說:「我是對你服氣,思索了一路,都沒從你的話中找出任何破綻?!?/p>
李恒樂呵呵笑道:「難怪剛剛回來的路上,你一直在沉思不語。原來還是想找茬?!?/p>
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微微嘟起,忍著,忍著,后面沒忍住,低頭淺淺一笑。
她眉目如畫,唇若點櫻,淺笑嫣然,古典之美令人心醉,不愧是復(fù)旦的大王矣。李恒視線不由自主在她身上停留幾秒,稍后閉上了眼睛。
在他閉上眼晴的那一剎那,心有所感的周詩禾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他。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他。
他到底是佛?還是魔?
10多分鐘后,余淑恒從《白鹿原》的大結(jié)局回過神,走出了書房。
此時李恒在瞇著眼休憩、
周詩禾則端坐在沙發(fā)上看無聲電視,聽到動靜,她偏頭喊了句:「余老師?!?/p>
余淑恒微點頭,問:「詩禾,你們散步怎么就回來了?」
周詩禾說:「太晚了,校園沒什么人?!?/p>
余淑恒再次點頭,隨后在周詩禾的注視下,彎腰輕輕搖了搖了李恒肩膀,并說:「送我過去?!?/p>
李恒睜開眼,嘟囊:「我都睡著了,老師你真狠心?!?/p>
余淑恒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盯著他眼睛。
對峙小陣,李恒站起身,率先朝樓道口走去。
見狀,余淑恒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慢慢跟上。
眼角余光看著兩人消失在樓道口,周詩禾漸漸收回心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電視上來到巷子中央,見李恒掏出鑰匙要開25號小樓院門,余淑恒叫住了他,糯糯地開口:「現(xiàn)在回去也睡不著,陪老師走走?!?/p>
李恒轉(zhuǎn)身,把左手的卡地亞手表伸到她跟前,「不是?老師,都這個點了,確定還走走?」
視線落到他的卡地亞腕表上,余淑恒滿意地伸個懶腰:「我們不走遠(yuǎn),就到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