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關(guān)系再好,就算是情侶,到淑恒家里過夜,情侶都得分開睡,因為淑恒非常忌諱這一點。
但現(xiàn)在。?
嚯!現(xiàn)在竟然有女孩不懂事,大半夜的跑男人房間里過夜?
偷偷摸摸過夜就算了,還抓了個現(xiàn)行?
一下子,灰衣服女人忘卻了煩心事,忘卻了昨晚和老公吵架的事,眼睛bulingbuling在淑恒和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孩之間徘徊。
灰衣女人能想到的事情,聰慧如余淑恒怎么可能想不到?
余淑恒先是同周詩禾對視一會,稍后目光移到了她身披的棉外套上,不由眼睛縮了縮。
一時間空氣凝固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說話,堂屋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余淑恒忍不住在想:她怎么跑李恒房間去了?怎么穿李恒的外套?怎么外套下面是薄薄的睡衣?
甚至連襪子都沒穿一雙,白玉赤足軟塌塌地套著棉拖,上面青筋畢現(xiàn),非常完美的一雙腳。
思緒萬千,其實近在咫尺之間,見周詩禾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李恒以為出了事,慌忙跑了出來。
他這一現(xiàn)身,堂屋所有目光霎時積聚在他身上。
看到余老師,看到灰衣女人,李恒傻眼,瞬間明白過來,誤會了!
他娘的誤會大了!
問題是,有些誤會很好澄清,而有些誤會卻沒法解釋。
因為周詩禾身上披著自己的外套呢,這他媽該怎么去解釋?
大清早從自己房間出來就已經(jīng)夠離譜的了,更是穿著自己衣服,這在外人眼里已經(jīng)不是離譜了,而是荒唐了!
堂屋四人像雕塑一般望著彼此,沉默無聲,一種詭異的氣氛在蔓延。
不知道過去多久,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周詩禾。
逐漸回過神的她,靜氣幾秒,然后收回視線,在余淑恒、李恒和灰衣女子的注視中,從容不怕地邁著細(xì)碎腳步,有條不紊地進(jìn)了房間。
進(jìn)了對面房間。
輕輕砰地一聲,對面房門關(guān)閉。
余淑恒面無表情地瞧了瞧他,立即對灰衣服女子說:“嬌嬌你先回去,我等會要去彩排,晚點聯(lián)系你?!?/p>
“行,等你消息?!眿蓩善鹕肀Я吮?,轉(zhuǎn)身走了,識趣地沒多問,沒多呆。
親自送好友到門外,余淑恒仰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稍后轉(zhuǎn)身進(jìn)屋,她掃眼房門仍然關(guān)著的次臥,徑直朝李恒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在距離半步遠(yuǎn)的地方,她適時停住了腳步,用一種不可捉摸的眼神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