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把手電筒塞她手里,雙手背在后面,像老爺一樣悠閑走著:「沒聽清就算了,回家,睡覺。」
周詩禾看著他的背影,巧笑一下,小碎步跟上。
回到巷子盡頭的時候,24和25號小樓都亮著燈,假道土夫妻和余老師都還沒睡。
開門進(jìn)屋,周詩禾第一時間抱著衣服進(jìn)了淋浴間。
李恒則去了書房,找出信件,擰開鋼筆寫信,繼續(xù)給腹黑媳婦寫。
寫著寫著,他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難道自己去了洞庭湖也天天寫嗎?
就算天天可以寫,難道還天天去寄信嗎?
對于自己高考后沒去京城上大學(xué),而是選擇來滬市追求肖涵,宋妤上回就委婉表達(dá)了不同聲音。
若是當(dāng)著她的面給肖涵寄信,怕這一趟洞庭湖是白去了。
苦思冥想對策,他最后想到了孫曼寧,這妞不是說要跟自己去洞庭湖么,每天偷偷寫完信就交給孫曼寧,讓這竹竿給自己寄。
李恒一拍大腿,覺著這主意甚好,主意總比困難多嘛,奶奶個熊的!堂堂一個復(fù)旦高材生,還能被一封信活活死不成?
等她寫完信出書房的時候,周詩禾已經(jīng)洗完澡進(jìn)了次臥。
李恒路過的時候,蜘廚片刻,還是伸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等一下?!?/p>
里面?zhèn)鞒雎曇簦嗝牒?,一身睡衣外面披一件外套的周詩禾出現(xiàn)在一條門縫后面。
好吧,這姑娘整個人都躲在門縫后面,只露出半邊腦袋。
李恒哭笑不得,「瞧你這架勢,大夏天的披外套不熱么?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這么壞?」
周詩禾笑而不語,安靜注視著他。
李恒右手摸摸腦袋,郁悶思索:「經(jīng)你這樣一整,我要找你什么事都給忘記了。卡住了。」
周詩禾沒做聲。
想了一通,再也沒想起來,李恒擺擺手道:「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以后再說。對了,明早我會6點左右出發(fā),比較早,可能就不跟你道別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還有這屋的鑰匙,你也暫時留手里吧?!?/p>
「好,祝你一路順利。」周詩禾溫溫地說。
「嗯?!?/p>
嗯一聲,李恒忙自個的去了。
周詩禾在門口站了一會,見他沒有事再自己后,關(guān)上門,躺回了床上。
次日清晨。
鬧鐘一響,李恒準(zhǔn)時起床。
隔壁次臥的周詩禾其實也醒了,就在她坐起身、打算為他送行時,她聽到了另一個人的熟悉腳步聲,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余老師。
幾秒過后,周詩禾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