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確實很疲憊了,李恒喘口氣,真一屁股坐了下去。
鄒平望著對面的小樓,忽地感嘆道:“這里的住所環(huán)境真好啊。”
能不好嗎?
要知道廬山村原是日本軍官和高級職員寓所,約有兩層小樓20余幢,每幢樓都自帶院子,樓上有閣樓、曬臺和儲藏室,樓內(nèi)設(shè)廚房、衛(wèi)生間,有煤氣和抽水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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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聲(求訂閱!)
不過李恒沒接話,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悠揚的陶笛聲中。
聲音來自正前方這幢小樓,吹奏的曲子是《故鄉(xiāng)的云》,聲音優(yōu)美、清脆、嘹亮,有種獨特的韻味。
鄒平似乎也沉浸在了陶笛聲中,直到一首完畢,才再次開口,“能吹出這么靜心的曲調(diào),我想這人一定是個細膩平和的人?!?/p>
李恒贊同這話,就如喝酒品人一樣,音律也一樣能辨人。
又聽了一首曲子,鄒平站起身說:“老李,我們再去燕園看看,那邊紅樓說不得有空房?!?/p>
李恒沒動,而是仰頭望向斜對面閣樓上的一年青男人,對方雙膝旁坐在陽臺上,手捻一串紅色念珠,也居高臨下看著李恒。
或者說,李恒坐了多久,對方就看了李恒多久。
見勢不對,鄒平順著他的視線仰頭看過去,頓時發(fā)愣:“咦?這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李恒說:“一直在,只是對方在打坐悟道,呃,就當(dāng)他悟道吧,反正我一開始就瞅見了?!?/p>
鄒平疑惑:“他為什么這樣看著你?”
李恒說:“會不會是我們一路東瞧西看,把我們倆當(dāng)賊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還真有可能,鄒平今天已經(jīng)被好幾波人質(zhì)疑了。
互相瞅了會,就在李恒沒耐心起身要走人時,小巷口走來兩人,一男一女。
女的非常警惕,打量一番李恒和鄒平,忍不住質(zhì)問:“你們倆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直在這邊晃蕩?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p>
李恒無語,這女的他見過啊,之前進蘆山村時就碰到她和一伙人圍墻上吊腿吃冰棍兒。
這事鄒平有經(jīng)驗,趕忙解釋:“別誤會,我們是尋租房,走累了到這歇一會?!?/p>
說著,在對方不信的眼神中,他又掏出在《收獲》雜志的工作證,遞過去。
女的接過工作證低頭看看,分辯上面的姓名、部門和職務(wù),過了好會才問:“你是《收獲》雜志的編輯?”
能在《收獲》雜志當(dāng)編輯,是一份光榮的工作,鄒平點頭說是。
“《收獲》雜志不是在靜an區(qū)嗎,你怎么跑來這邊租房?”這時旁邊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