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問:“她家里幾兄妹?”
李恒道:“應(yīng)該就她一個。我沒問過,但聽人說她是獨生女?!?/p>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麥穗媽媽本來懷過二胎的,但差點掛掉,在市人民醫(yī)院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事后麥冬心疼妻子,就再也沒提生二胎的事。
這話是孫曼寧曾經(jīng)講給他聽的。
簡單聊完麥穗的事,后面話題一拐,又拐到了高中英語老師身上。
余淑恒問:“潤文從高一就對你很好?”
李恒回憶,點了點頭。
余淑恒開口:“潤文信里說,你以前比較排斥她,有這回事?”
“啊,算是吧。”
李恒沒辯解,“那時候不太習(xí)慣?!?/p>
余淑恒笑了下:“不習(xí)慣一個女老師對你太好?”
“是,也不是?!?/p>
李恒嘆口氣道:“相比其它科目,英語那時是相對最差的一門,而班上還有同學(xué)在后面造謠,我…”
余淑恒問:“怕傳到陳子衿耳朵里,怕她吃醋?”
李恒承認:“確實如此?!?/p>
余淑恒接著問:“害怕潤文真對你有意思?”
李恒擺擺手:“沒,那時候可沒這念頭,就單純害羞不知道怎么和老師私下相處。
她每次開小灶給我補課都覺得是一場特別難熬的災(zāi)難?!?/p>
視線兒在他身上打個轉(zhuǎn),余淑恒沒繼續(xù)深入潤文的事,揶揄問:“那陳子矜現(xiàn)在就不吃醋?”
她這話意有所指,指的是肖涵。
聊到這,李恒終是抬起頭,望了望隔桌而坐的余老師。
真他娘的咧!
怎么總感覺有點古怪呢,以前她可不會過問自己的事。
接受到他的困惑眼神,余淑恒一眼洞穿了他的心思,卻也沒做任何解釋,反而意味深長地講:“怎么?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李恒:“……”
過一會,他說:“子衿和肖涵,對我來講,和其她女人是不一樣的?!?/p>
余淑恒瞥他眼,沒再問,沒再說話,很有教養(yǎng)地小口吃著早餐。
一口氣把魚粉嗦完,他還喝了兩口湯,臨了問:“老師,還有事么?”
“沒有?!?/p>
“那我先走了,今天還有事沒做完?!?/p>